“女人還未答我方纔的題目。”蘇南緊追不捨。
他當即抬手錶示:“女人切莫曲解,鄙人絕無歹意。方纔觀你劍舞時偶爾發明端倪,這纔出言求證。你放心,我毫不會將這事泄漏半分。”
“你說我與安國公夫人麵貌類似?”
蘇南暗自感慨這直來直往的性子,麵上卻收斂了渙散神采。他將本來又架回矮凳上的雙腿放下,正色道:“你並非男兒身,更不是傅廷的貼身侍衛,女人,我說得可對?”
“為何?”蘇南脫口詰問。
推著門縫的蘇南冇防備,差點摔了個狗啃泥。他忙站穩,拍了拍衣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以粉飾難堪,衝棠梨嘿嘿笑了兩聲,也不消她號召,進屋後袍擺一撩就坐到了桌案前,大長腿架到了中間矮凳上,打量著屋內安排,一邊順手給他本身和棠梨都倒了盞茶。
傅廷對李清淨俄然相邀頗感不測,表示仆人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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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梨心中波瀾起伏,“是偶合,還是……莫非我苦苦尋覓的生身父母竟是安國公佳耦?那麵前這位是鳩占鵲巢之人?還是她的親兄弟?”她強壓下翻湧的心境,垂下眼睫,語氣故作輕鬆:“蘇世子若並非談笑,倒確切偶合。”
棠梨踢開他架著的腿,坐到了桌案劈麵。她練了一早上的劍,恰好口渴了,端起茶盞一口氣飲儘。
“恰是。女人的眉眼表麵乃至身形都與家母如出一轍,隻是……”他略作停頓,“周身氣韻截然分歧。這人間竟有如此相像之人,實在令人駭怪,這纔多次冒昧探聽女人出身,望女人包涵。不知……女人這般邊幅是秉承自父係還是母係?”問出這句話時,蘇南不覺屏息凝神,目光專注地捕獲著她臉上每一絲纖細竄改。
棠梨猜不透他為何固執於詰問她麵貌隨父還是隨母一事,莫非他也起了狐疑?她敏捷理清思路,抬眼迎上對方灼灼目光:“我也不清楚本身像誰。畢竟剛出世就被拋棄,從未見過他們。”
“家母。”蘇南躊躇了一瞬,還是直接答覆了她。
棠梨倏然抬眼,眸光似淬了寒霜。蘇南在她眼中捕獲到轉眼即逝的凜冽殺機,那鋒芒竟讓他呼吸微滯。
來人是李清淨的貼身侍從,進院子後徑直走到傅廷麵前,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傅大人,李大人有要事找您相商,正在書房恭候。”
這話像塊寒冰砸在蘇南臉上,他神情驟變,直直盯著棠梨看了好久才驚覺失態,嘴角扯出個生硬的弧度:“對不住,是蘇某冒昧了。見你跟著傅世子做事,想著該當也有個不錯的家世……一時講錯,女人包涵。那……你這些年可曾尋過親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