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是他！”錦袍男人聽完嘲笑一聲，指節叩在紫檀木架上收回悶響，“魏家老兒倒是會藏，莫不是早與宣王暗通款曲？”

夜風拂過樹影，月光在枝葉間流淌。俄然吱呀一聲門響，傅風喘著氣衝進天井，驚碎滿地清輝。

隱蔽的驚駭如同附骨之疽，明顯冇有形狀，卻將他胸腔裡的溫度一寸寸蠶食。月光漫過窗欞時，他垂在身側的手指幾不成察地蜷了蜷。

他略作停頓，語氣暗啞了一些：“不過……以後又斷了蹤跡，有人猜想他能夠進了鄴城。”

棠梨重視到傅廷支走傅風後始終鵠立在窗邊，連喚幾聲都未獲得迴應。她迷惑地繞過書案來到他身後，這才發明他肩膀正輕微顫栗。

他頓了頓：“倒是前些日子聖上微服召見世子後，我們布在城郊的暗樁就被拔了。”

他將人帶到屋外低聲道：“綿兒，彆犯胡塗，本日來的公子蜜斯都不是等閒身份的。謝蜜斯受傷這事，你不但不能擺神采，還要當浩繁體貼她。轉頭讓母親備好禮品登門看望。”

“傳聞那劉員外常日愛效仿文人雅士，某夜鼓起去竹林弄月，不慎被毒蛇咬傷。城中名醫被請去診了個遍，都說救不活，劉家連後事都備下了。那外村夫曉得後取出一粒藥丸給劉員外服下，竟當場轉危為安。可等劉員外要謝恩時，那人早已不見蹤跡。受過莫名前輩救治的人說，這般解毒伎倆定是他！”

他俄然停在窗前，望著濃墨般的夜色。右耳垂上的小紅痣被燭光映得血紅，顯出幾分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