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最好的上就行。”天龍揮揮手,王三貴退下。
天龍鬼一樣下了車,劈麵鄰居吳青家燈火透明,吳青必定下了班,洗了澡,與老婆一塊用飯,一塊欣賞電視節目。
這二人大搖大擺,上了車,又順道向南開去,開到下村西路橋南,進了那片槐樹林,在林子裡停好車,扒開一堆樹枝,暴露一輛南邊125摩托,車後座上,有一重五十公斤的汽油桶,內裡盛了汽油。他們將油卸下來放到轎車上,把摩托車用樹枝擋住,然後鑽進車裡開端歇息。地龍把車座放開,半躺著睡。天龍依在裝有劉一紅屍身裝子上閉上了眼睛。一覺醒來的時候,己是夜幕來臨。
天龍仰天長笑,高歌一曲:夏季裡的一把火。你就象夏季裡的一把火,熊熊火焰暖和了我心窩,當你走到我身邊,火光照亮了我…。
“二位客觀,樓上請,您是高朋,是我們的衣食父母。”王三貴從樓大將二位迎了上去,點頭哈腰,頗象個買賣人,跑腿的。天龍和地龍由王三貴領著進了正中客堂。
“甚麼好體例?”地龍信覺得真。
王三貴在樓下不解的看著這二人走出大門,有點可駭。都是嚇人刀疤臉。
“滅亡,他殺,跳進大汶河,借張博的筆,穿越到上古,或三國。或唐宋元明清,做最大的官,貪最多的錢,搞最多的美處。”天龍答覆說。
天,沒有一絲風,火焰的味道異化著劈裡叭啦的響聲,盤桓在四周村的上空,異化著火燎味的香氣,濃烈的散入千家萬戶。
“己是萬家燈火,隻要不是白日,甚麼活都好乾!”天龍說。
“這是不歸路,現在這條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佛說,你們回不了頭。”天龍隻吃不喝。
“這家店有點意義,俱然取名叫滿天雲。”地龍說。兩道疤從嘴到耳。”
“一山一水一樓塔,滿天雲裡已是家。孤處坐看滿天雲,小橋槐前有人家。就這臭詩還裱上牆。誰不會作。”地龍不屑一顧的說。
“你懂甚麼,我是高中生,這詩寫得很好,你看另一首七律,還是從這裡寫起:一山一水滿天雲,百裡槐花照天魂。風吹溪水同君在,山動花飛繞花魂。雁叫一聲春方好,風香彩飛鳥歸林。一飄一停似笑顰,雲說火鳳從天臨。”天龍美滋滋的念著。品著滋味。
“你結婚的時候,給你燒一把。”天龍獰猙的笑著說。
“酒要少喝,免得誤事。”天龍叮囑道說。
“應當是:她們為男人生,她們是捐軀品和被消耗品,曆朝曆代,都落得過一朝春儘紅顏老,落落人亡兩不知。汗青上有個武則天。她如果不勾搭著很多文武大臣,被男人所享用,她也不會成為一代地王。”看來,天龍這傢夥,還能博古,曉得曹雪芹,曉得武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