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完待續
“開端吧。”
“粉身碎骨倒不消,朕隻要你當真當差,旁的臨時非論,這掌管天下賦稅,度支之財的戶部,朕給你一年,不可,太久了,朕給你三個月的時候,必然要做出一番成績來。”
秀女初選不是一個個挑,十個一排,由戶部官員李嘉樂帶領著向上施禮。如果看不上眼,便甚麼話也冇有,秀女們連天子的臉都還冇有看清楚,就被刷了下來。
“是”
“就說這麼多,傳下去,起駕。”
“起”六福拉長了嗓門唱喏一聲,世人起家,在欽安殿前擺列整齊。這邊六福正要讓人放下竹簾——秀女是不能和天子麵劈麵的相見的——卻給他攔住了:“不要放下竹簾。霧裡看花終隔一層,朕也看不清楚,明天就不要了。傳外務府文慶。”
如許的遴選,實在是馳名無實,縱使貌豔如花,但含苞初放,非常色彩隻露得七分。天寒地凍,翠袖單寒,神情瑟縮,要減去一分,乍對天顏,舉止生硬膽怯,失卻天然風致,再要減去一分,而殿廷深遠,如同霧裡看花,剩下的五分色彩,又得打個扣頭,以是倉促一顧,了無當意。隻見寫著秀女姓名年籍、父兄姓名的綠頭簽,一塊一塊,儘往內侍所捧著的銀盤裡撂。
他冇有再多說甚麼,隻是擺手讓翁心存退下,本身也站了起來,負手在暖閣中走了幾步:“各部當中的堂官是不是都是像翁二銘這般不通的?”
“是”
讓奕欣,孫瑞珍和李嘉樂出去,殿中留下了翁心存和曾國藩:“把你們兩個留下來,是有一件事要問你們。翁心存,你擔負戶部尚書有多久了?”
“那麼,對於工部,戶部的部務,想來你必然很清楚了?”
他又不肯隨便留下牌子,因為一留牌子,就即是留下人來聽候複選。雖說秀女赴選,戶部按例發給車價飯食銀兩,實在不過有此項目,決不敷用;京裡的開消大,多留一天就多一天的賠累,心中不忍,以是冇有幾分掌控,老是撂牌子放了疇昔。
到了第七排的時候,天子的眼睛一亮:站在左手邊的一個女孩兒,圓圓的臉,端倪如畫,看來嬌憨,非常討人喜好的模樣。當下點點頭:“把她的牌子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