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隨軍的大學士進大帳力諫,要求天子迴鑾。康熙疾言厲色的回絕了:“朕告祭六合宗廟出征,不見敵而回師,何顏以見天下人?並且雄師一退,葛爾丹便能夠儘力對於西路軍,他們如何擋得住?”
當下便找了一個同是常州的禦史,名叫儲尚華的,上了一份彈章,奏劾他‘把持公事,脅製官吏;以酷烈之法殘民以逞,大傷我皇上即位以來銳行新法,到處皆以愛民養民為行政之攸歸之聖意’,這還不算甚麼,在奏摺中,儲尚華說他,‘以未成文之詔旨矇蔽百姓,大肆收斂田土,覺得圖謀私利計,更將省內士紳、民戶之墳塋一概決毀,白骨漫路,令人觸目驚心小民有呈訴之事,皆為該員推搪對付,儘有百姓含淚而去者’
福全駐軍在間隔烏蘭布通三十裡外,兩軍隔河對陣,葛爾丹的佈陣空前絕後,用上萬頭的駱駝綁住四肢,臥在地上,駝峰上加木箱,木箱上再圍上澆濕了的氈毯,名叫‘駝城’,他的兵士就在木箱之間的空地中向清軍開槍。
“大大的不當”李鴻章說,“博公宅心仁厚,本來是輪不到卑職在一旁說話的,隻是,博公,趙池門為人荒唐,行事之間酷烈非常,已經是引得本省高低一片怨聲載道,朝中紛繁有人上章奏劾,這時候博公深陷此中,豈不是自蹈泥塘?”
對福全的罪惡公議的成果是要削爵,天子天然不肯,以擊敗葛爾丹有功,降旨從輕,最後落得個罰俸三年,撤減親王保護的處罰,算是不痛不癢。
喀爾喀在瀚海以北,它的西鄰叫做額魯特蒙古,明朝成為瓦剌,瓦剌分為四部,此中的一個就叫準格爾,地在新疆伊犁,準格爾有個酋長叫葛爾丹,自主為準格爾汗,一意擴大,先向西攻入青海,再向南摧毀回部諸國,而就在這個時候,漠北三汗產生內鬨,給了他一個趁火打劫的好機遇。
事關祖宗,家人不能不管,到府衙呈訴,要求免除先人白骨見日之苦,趙皖北犯了個很大的胡塗,在鐵路通行尚未有線路規定下來的環境下,對來人說,“鐵路興建本是皇上聖心顧念,更加是利國利民之舉,一起所過,非論是何人,何家的田畝地盤,都要為國事讓路,不要說是你家先人的墳塋要給裁撤另行安設,就是我這府城衙門,如果有違礙之處,也要拆毀重新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