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他還是決定要按正道辦,狀子給人壓了,不要緊,再寫一張。因而又進了一張狀子,上麵說相互曲解已經冰釋,仍願與魏家聯婚,原判仳離,要求刊出。同時他又像本縣衙門遞狀子,尤魏兩家的婚姻,請籌辦案。貳內心想,隻要縣衙門承認,不管南城禦史如何唆使,都不必在乎了。
“不是讓你去告禦狀。不過嘛,朝中六部在這熱河城中皆有隨扈大員,你不如找個機遇,把你的案子奉告隨扈大員,到時候,一樣是花了銀子,一來你家兒子與魏家女兒的婚事可告得偕,再一來,上官動了怒,重重地懲辦這些經手的官吏,不是也出了你這口惡氣嗎?”
肅順不曉得是如何回事,不敢立即采取,非常推讓了幾次,最後問道:“貴司,但是有事?”
“啊”尤杉曲解了,趕快搖手甩頭,一臉惶恐:“我可不敢做告禦狀的事情,便不提這等細故,不敢驚擾皇上,隻是這驚駕之罪,我就吃罪不起啊。”
“你說這些又有何用?”尤杉又是煩惱又是失悔,“還是從速想想,如何向女兒好生交代一下,纔是正辦。”他看向呆若木雞的妞妞,聲音中儘是無法和顧恤,“妞妞啊,你這一次到肅府當差,總要多留幾用心機,可不敢像是在家裡,那樣的恃寵而驕,明白嗎?”
“話是如許說,隻是,女兒從小為我嬌慣壞了,如果到了大人府上,有個禮法不通,惹下禍事,……”尤杉畢竟難捨,用心找遁詞,他說:“旗下人家的端方大,我家女兒有個言語不周,受人責打,如果有個三長兩短,遲誤了差事事小,觸怒了大人,可如何得了?”
“是啊。皇上當年說過,小民無知,隻見胥吏層層剝削,百姓暗朝氣械,將來一旦發作起來,就是了不得的大事”肅順沉下臉來講,“此事我會著人當真看望,如果你所言失實的話,本官定當法律如山,還尤魏兩家一個公道。”
“不敢欺瞞大人,卑職恰是有下情回稟。”
尤杉感覺有理,便問,“那,可有哪一部的大員能夠摒擋此案的?”
“現在聖駕在城中,”
“這話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