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廟堂當中事體,少不得逢迎福家兄弟,彼者椒房貴戚,獨對之時,隻說和珅的好話,寵益以固。此一節滌生你遍閱史乘,便不消我來講解了吧?”
曾國藩端方了坐姿,非常正式的點頭:“就教員見教”
“自古以來,新君即位,便有恩賞頒行天下,而皇上,卻向來冇有如許的旨意。聽人說,六爺在上書房讀書的時候,有一次皇上微服而至,與他扳談時說到,社稷,公器也。便是天子,也不能以爵祿之犒賞賚無功之人。君臣之道,漸以陵替。寵之以位,位極則殘;順之以恩,恩竭則慢。況朝中重臣,於皇考在日,均以有犒賞,今朕初踐祚,焉可濫邀天下之賞於無寸功之人?”
因為話題牽涉朝局,並且怕另有乾係到新君的語句,天然不能聘請陪客,隻是師弟兩個隔桌而坐,把酒閒談。
“教員的話,請恕門生不明白。”
“嗯,門生覺得,當想皇上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