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本來你早就看出來了?”尤蜜斯問,“你是打哪兒看出來的?”
“是。”寶哥便說,“看姐姐走路與旁人分歧,想來定是一雙小腳,總而言之,曉得是女扮男裝的。”
“你彆管。”尤蜜斯不講理了,“我問你,你就如許一輩子裝下去嗎?”
“我是說,我和姐姐走到一條道上來了――我替我姐姐扮新娘子,姐姐代我姐夫扮新郎官。家裡教我說的話,是要我和我姐夫說的,現在換了是姐姐,我就不曉得該如何說了。”
聽到這一句,尤蜜斯放下一半心來,“你叫甚麼?”她問,“為甚麼替你姐姐出嫁?”
“那就隻好改一改了,我娘說,回門乃至在‘住對月’今後再見親施禮,也是作興的。”
這些端方尤蜜斯不大懂,隻感覺不當,當下下床蹬鞋,就要往外走:“姐姐,姐姐,你到那裡去?”寶哥拉著她的袖口問。
“為甚麼?”
趁他說話間喘氣,尤蜜斯問道:“那你就這麼昏入夜地的來了?”
“我看姐姐如許,內心就想,我們是走到一條道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