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父親薛曉帆在湖南當州縣,本想為兒子出貲,捐一個郎中,分發到工部,以待來年再考,也省卻路上馳驅。誰曉得薛曉帆病故在任上,兄弟兩個千裡奔喪,扶櫬返鄉,三年服闋,薛福塵再次入京,而薛福成則留在家中奉侍老母。
來的是英國領事館參讚,名叫哈士明的,伴同的另有通譯麥華陀,要見恭王或者任何一名總署官員。
“不必亟亟。”薛寶善說,“皇上的病情,總要先跟薛兄說一說明白。”
汪氏後輩中最馳名的是汪遠孫,字小米,官不過內閣中書,而歸田的尚待督撫,無不禮重,振綺堂藏書亦至汪小米而極盛,所居之地在東城,就稱為‘小米巷’。
“我是說,皇上有病,本國豈無能預?”賽尚阿猶自強辯,“再說,本國大夫也不配替皇上看病。”
此次是由法國股的章京,江蘇太倉籍的唐武功作筆錄。見了麵,竇納樂起首向奕表示慰勞,還是和英國人的來意普通無二,但願能夠調派法國在華的醫護職員為天子政治,以促進兩國友愛如此。
賓主四人,在一張大餐桌的兩麵,相對坐定,略作酬酢,談入正題,麥華陀在京中多日,漢話說得越來越流利,一上來就表示本身明天伴隨參讚中間到總署衙門來,是為了探聽天子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