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人太客氣了。我這主子出門不到一個時候,劉大人能夠破獲失盜之案,雖是案情藐小,破獲如此神速,劉大人在縣內懲教四方,可見一斑”崔荊南肅手邀客,他說,“請到屋中說話吧。”
劉文明楞了一下,遺憾的搖點頭:“卑職不敢欺瞞大人,這一段時候以來,山東各地糧米代價因為氣候大旱而略有增加,再加上一些用度,省裡和朝廷撥下來的佈施款項,早已經花的光光。不提旁的,隻是每天裡三班衙役出外巡查,抓捕流民中的竊賊,大老爺升堂問案,筆墨筆墨工夫,也都是要費錢的。我家大老爺又千萬不肯減輕百姓捐稅,以是,這粥米濃稠程度,也就隻能是每況愈下了。”
“見到了。全按卑職和大人商討的來過。崔荊南和他的幾個仆人不疑有他。不過厥後他的一個仆人講錯,透露了身份,卑職和他見禮以後……”
“如許說來的話,你這一次去,竟是隻和他說了一番縣裡的運作,其他的,一概冇有密查得出來?”
一念至此,他對劉文明說:“老劉啊,本官這一次到貴縣來,本是為觀風察吏。剋日以來在貴縣,及四周平陰縣城當中見到遠路而來的哀鴻絡繹不斷,更有兩處所開粥廠、佈施棚等地,可供流民安設,也能夠看得出來,貴縣在安撫百姓之上,倒是做得很齊備啊。”
“不當。我看這崔荊南不是那種肯收錢的,如果給他抓了把柄,反而不美。”縣丞禰元壽說:“倒不如就由著他來查,隻要查不到甚麼縫隙,想來他也不會多做叨擾。”V
“他隻是說,粥廠所調合的粥米,略見淡薄。卑職和他解釋的話,也不曉得他信賴了冇有?”
他正要持續說下去,門口俄然有人說話:“崔小哥兒是住在這裡的嗎?崔小哥,是住在這裡的嗎?”
“不敢,不敢。”崔荊南趕快拱拱手,說:“項大人一番美意,鄙民氣領了。背癰疾患本來已經是如跗骨之蛆,我也早已經風俗了,並且,上一次在東阿碰到了一個訪問的郎中,經他給我開了方劑,服用之下略生結果。這本地的大夫嘛,還是不必費事了。”
劉文明是萊蕪縣的捕快頭子,縣裡的公帳卻知曉得一清二楚,反倒讓崔荊南感覺不當,當下更加詳細的詰問了幾句,諸如移交多少;新收多少;開支多少;現存多少。舉凡能夠問獲得的,一樣也冇有放過。
“起來,起來。”項進也顧不得和他客氣,立即問道:“如何樣,老劉,可見到崔大人了嗎?如何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