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源灝腦筋一轉,就明白到田書元言外之意,天然的,事情一旦發作開來,不但是項進、趙光貪墨之事明白於天下,就是福濟,也難以挽救他們到時候,卻要看看福濟還能有甚麼話說
想了想,他還是不能全然放心,不過此事臨時不必急,當下說道:“此事不是你我現在就能夠決定下來的。朝廷撥款,本來是為了給哀鴻以明春購糧種之專銀,實在不但是你我,隻怕總憲大人也不敢妄加定奪,總還是要上表請旨,方可調用。”
劉源灝心中大怒福濟是臬司,主管一省刑名的司法長官,遵循職銜來講,是絕對管不到藩司衙門的辦事的。他如許直接插言反對,向來都是很遭人嫉恨的,卻曉得他是定郡王載銓的人,平時不敢獲咎,這一次卻終究忍不住了:“大人,”他看向景廉,話中的鋒芒倒是直指福濟:“如何,福老兄也會管起我藩司衙門的行事來了嗎?”
到了省會,他冇有直接去見景廉,而是先到了藩司衙門,遞上抄本,求見藩司大人。
兩邊各自打了五十大板,算是臨時將這件事壓了下去。劉源灝回到藩司衙門,命人把田書元請來,和他說了幾句:“福和裕真不是人當我不曉得他打得甚麼策畫嗎?如許的一筆銀子發下去,不曉得又要有十之八九落在他和項進的腰間了”
“把朝廷用來購糧種的銀子挪作他用?”劉源灝腦筋一轉,就約莫曉得了項進和趙光打的策畫,故意回絕,又感覺不當:兩小我所言也算是真相,哀鴻人數太多,施助的銀子杯水車薪,千萬不敷利用,隻是,如果批轉了,不曉得這兩小我又要從中貪墨多少能夠落到百姓口中的,怕隻是九牛一毛了
很快的,軍機處的廷寄寄到省會,批準了劉源灝提出的,將施助銀子挪作采辦糧食,開設粥廠之用的條陳,至於來年的采辦糧種的銀子,則由本年收繳上來的稅款,河工、堤工、墊工款項補齊。具折呈報細則以後,由藩庫截留。
山東多盜,捉盜賊要靠捕快,以是盜賊一多,捕快也多,大縣列名‘隸籍’的,竟有上千人之多。實在,正如鄙諺所說的‘捕快賊出身’,白日坐在‘班房’裡的捕快,正就是黑夜裡明火執仗的強盜。
“我卻覺得大人不必如此。”
銀子送到縣裡,項進心中大喜,一邊命縣裡的賦稅師爺登記造冊,一邊命人將銀子過稱送進庫房,然後讓人把縣裡的捕快的頭,叫劉文明的找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