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兄弟兩個起家,天子笑道,“比來啊,兩江總督文彬請上萬言書,說江南百姓,追慕朕當年南幸榮光,成心請朕再度南巡,朕想了想,此事還是不宜,就不必說現在中日兩國戰事方休,府庫空虛,百姓用度漸緊;就是冇有這一層,……”
天子轉而問道,“這一次去天津,如何這麼趕?不是說過,讓你們兄弟兩個歇息幾天的嗎?”
蔡元度名叫蔡卞,他是蔡京的弟弟,王安石的半子,當時神宗已崩,哲宗繼位,要官修《神宗實錄》,蔡卞主持其事,他按照王安石的日記點竄和重寫《實錄》,據《邵氏見聞錄》所記,蔡卞‘假日錄減落究竟,文致奸偽,上則侮薄神宗,下則誹謗舊臣,儘改元祐所修神宗野史’。
聽父親語聲清澈,不時收回陣陣大笑,載澦兄弟兩個對視了一眼,俄然在天子身後跪倒,“皇阿瑪,兒子有話說。”
“荃帥冇有來嗎?”載湀問道。
一時候心中茫然莫辨,跟在父親和弟弟的身後去了。
“以是兒臣覺得,皇阿瑪再度南幸,勢在必行,且必然要顯出我大清的堂堂之威,遠播四海,方稱得上符合事理。”
天子無聲感喟,載湀這番話不辨真假,但心中很感覺滿足,“行了,你我父子嫡親,起來發言吧。”
載澦心中感喟,他結婚固然晚於載澦,但府中已經有了一子一女,恰好父親問都不問,可見聖心歸屬,不出兩人,一樣是皇阿瑪的兒子,如何就如此偏疼呢?還是隻因為這兩小我一個是寵妃所生,一個是嫡子?
兄弟兩個進殿跪倒見麵,“小四走了?”天子笑問道,“恐怕內心對我這個做阿瑪的,也不無牢騷吧?”
“應當奉告她,等一會兒你和朕一起去。”
載澦為之語塞,還是載湀忙介麵說道,“兒子正在少年,為皇阿瑪分勞解憂,不覺其累。這一次送四貝勒東渡,兒子固然心中略有不捨,但思及皇阿瑪與四哥父子之情,亦欲早一點曉得四哥的表情,故而亟亟還京,向皇阿瑪奏陳;公事以外,更可解皇阿瑪人父之心。”
王安石一聽這話,便居之不疑,坐在側位的首席,孔子便有些不安於位了,要請王安石正坐,王非常惶恐,連稱‘不敢’;而孔子讓位不已,拖拖遝拉,看模樣,孔子是真的要退位了。
“是呢。”載澦也笑著說道,“老五這小我,生性最是戀家,這一次皇阿瑪差他到東洋去,不免有所怨懟,你不要和他普通見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