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山變_第15節 賄言買參(1)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

“你倒是好興趣!”

“哦。”薛福塵故意想說:“可貴看一回。”又感覺如許的說話彷彿有點像是對宦途升騰毫不體貼的故作狷介之語,當下老誠懇實的搖點頭:“還冇有。”

陳孚恩沉吟不語,那意義彷彿是在策畫,如何為薛福塵設法升個官似的。

“我倒要就教,象如許聚訟紛繁,想到就說,想到就做,不計結果的事情,之前可有裁抑之道?彩益,你熟於朝章典故,想來必有所知?”

“聽了。”當時已過百日,道光天子的梓宮尚未奉安(就是入土),在宮中天然還需敬身養性,不敢有吃苦之事,官方卻已經開了禁,故此薛福塵說道:“在同樂土,連續聽了八天。”

學政是差使而不是官職,但一省當中,與將軍、督撫平起平坐,體製尊崇,並且他也很有一番造就人才的抱負,以是聽教員許下如許一個願,天然欣喜,起家存候,連連伸謝。

“是!”薛福塵承諾一聲,腦中細細搜刮,想起《乾隆實錄》中有一件上諭,隨即答道:“乾隆初年,給事中鄒一桂曾有一奏,覺得各地奉旨辦差,於成法略有更張,科道不按成例而行,請告誡製止……。”

“便是小民百姓也曉得新官上任三把火的事理,何況皇上新君即位,天然希冀一改昔日弊政,一力求強。”他慢吞吞的說道:“圖強原也是題中應有之意,隻是皇上有著如許的心機,卻不曉得有這般小人在堂。弄得一塌胡塗。隻要有人能夠剴陳短長,皇上聖明天子,自當如武侯出師表中所言,親賢臣而遠小人矣。”

一提戲名,陳孚恩就明白了,這是出於唐明皇與楊貴妃的故事,隻是這一段史實,如何能衍化成連演八天的戲?

薛福塵心中在想,本年是鄉試的年分,能夠放一任主考也不錯,不過總得要廣東、江南這些好處所,纔不枉了見這位“中堂教員”的一個情。正如許在策畫著,陳孚恩已經開口了:“彩益,我再留你在京裡住兩三年,替大師立個好學敦品,文章報國的表率。等資格夠了,放出去當學政,我必然替你覓個‘善地’。”

“是。門生京察在二等。”

這便是很較著地唆使,但願他按照這兩個成例,奏請整飭各地督撫,以祖宗成法不成變成由,上章彈劾。這是很犯公憤的事,他不能不好好考慮。

“又是大塊文章。戲名叫甚麼?”

“皇上對楊翰屏上的漕運弊政的摺子大加讚美,還下了口諭,犒賞他雙目炫翎,回任以後一體辦理漕運鼎新事物。”把明天見麵的時候天子的說話和對方說了一遍,陳孚恩接下來又說:“我朝立朝的主旨便是敬天法祖,祖宗的成例,千萬不成變動。偏有像他如許的小人,隻因為一己之私,鼓動天子把祖宗成法拋開一邊?虧他也是兩榜進士出身,的確讓人齒冷!”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