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鹽商。”勞崇光大聲說道:“鹽商聯名具結,準予陳醉月投誠,效力贖罪,私鹽眾多之風遏止,官引脫銷,包管鹽課支出大增,這纔是朝廷最愛聽的話。以是卑職想,此事總要找到鹽商總會從旁幫手纔是最好。”
“鹽商。”
順手把廷寄遞給勞崇光,他說:“辛階兄,看這模樣,皇上竟是不肯比及招安之事有了端倪,就企圖以重兵進剿了?”
“起來,請起來發言。”劉炳章雖不是宦海上人,倒也不是白身,陸建瀛受了他一禮,本身則長揖為謝,相互站起家來,在二堂花廳落座待茶:“久聞仲良兄大名,恨不能識荊,本日一見,公然是風采照人啊!”
“哦。此事啊。我想,廷寄中雖有調兵受權之語,卻也是為防備萬一之用,能夠不動兵器,還是不要動用的為好。”勞崇光笑了笑,說:“更何況阿總兵已經派人去和陳醉月商談過此事,這出兵痛剿嘛……”言外之意竟是不予理睬了。
“大人請看。文中有‘龔裕接獲此旨,務當不動聲色,密函掩捕’之語,想來,便是破題之言了。”勞崇光放動手中的箋紙,一笑,“於今之計嘛,還是遵循我們本來商定好的去做,陳醉月有要求朝廷豁免罪過一節,我想,這倒是應噹噹真考慮清楚,再做答覆的。”
天然的,阿勒經阿派陳會興到了集家嘴,與陳醉月坦陳短長,勸他犯不著與朝廷為敵,並且奉告他,這一次朝廷下了決計,要痛剿兩淮、兩湖之間日趨猖獗的鹽梟。並且,陳醉月榜上馳名,是朝廷欽命要‘必然到案’的重犯,如果有一個官員事前通敵,導致陳醉月‘間道逸出’,丟官罷免天然不在話下,怕是連帶家人,也要遭殃。
龔裕為劉炳章北上修書一封交予陸建瀛,要求他從中合力。因為天子的話中冇有要求兩江總督從旁幫手辦公的意義,本身身為湖北巡撫,在公事上和陸建瀛所轄的兩江也冇有搭界之處,如何樣讓對方能夠順服所請,將此事辦好,非常費了一番腦筋。
“啊,”陸建瀛自失的一笑:“儒齋兄所請,乃是為鄂省百姓所請,更是為皇上洗濯前朝之非所求,老夫敢不從命?”
上過摺子,龔裕和勞崇光命阿勒經阿和身在集家嘴的陳醉月聯絡,旁敲側擊的扣問他對於招安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