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佈列等人揮刀力戰,一邊廝殺一邊退到馬旁,但是野狼浩繁,逃得慢的很快被狼群撕成碎片。青嬗固然悔恨哈佈列這夥強盜,可究竟場麵過分血腥,不忍旁觀,托托桑將她拉到身後護住。哈佈列在侍從庇護下終殺出一條血路,他倉猝跨上戰馬,奔馳而去。行出很遠,他陰鷙的聲音傳來,“托托桑你等著,我必然要報本日之仇,青嬗我也要奪過來。”
這邊廂青嬗等人救治傷者,拓拓桑則率人清理園地,又將死去的族人聚到一起,實施了火化。
情勢危急,眼看拓拓桑和十幾個牧民寡不敵眾、難以支撐,俄然遠處傳來一聲狼吼,聲音極其鋒利有力。拓拓桑聞聽大喜,立即也收回一聲近似的呼嘯,遠處的狼聽到迴應,彷彿曉得托托桑情勢危急,竟呼喚起火伴來。很快草原上到處是野狼嚎叫的聲音,勢若春雷,越來越近,彷彿千百隻狼正朝這邊進發。哈佈列一個部下嚇得大呼道:“不好了,剛纔是白狼王調集狼群的聲音,我之前聽過。王子,我們從速跑吧,晚一步恐怕都成了野狼的晚餐。”哈佈列遊移道:“白狼王冇事打擊我們乾甚麼?再說這裡有這麼多火把和人,這些牲口不敢近前。”
青嬗和芷蘭也回到帳篷內,青嬗對芷蘭私語了幾句,兩人便吹滅燭火,和衣躺下。過了大半個時候,耳聽四周沉寂無聲,青嬗悄悄爬起,叫起芷蘭。芷蘭清算東西時,她先到門口探查環境,剛走出去,便跌入一個堅固的度量。她大吃一驚,月光下,隻見拓拓桑一臉淡定地站在門外。青嬗本想徹夜拓拓桑遭此大變,會放鬆對她的把守,恰好趁機逃脫,誰知人家一向在門外守株待兔。托托桑伸脫手臂,將她環腰摟住,在她耳邊低語道:“你是看我太孤傲,想來陪我嗎?”
拓拓桑轉危為安,鬆了口氣,隻是族人死傷大半,也不免心下傷感。他命婦女和兩個略懂醫術的牧民從速救治傷者,其彆人清理亡者,打掃園地。
他腔調雖輕,青嬗聽來卻如同一聲驚雷,忙擺脫道,“我隻是出來透個氣,現在就歸去。”托托桑並不勸止,含笑道:“好!隻是你記得下次再透氣的話,我就請你去我的帳篷裡陪我了。”
忙了大半夜,世人怠倦不堪,拓拓桑見都措置結束,便叮嚀大師歸去歇息。
除哈佈列和幾個親信脫身外,其他休屠部落的人都已成了野狼的晚餐。群狼吃完後,白狼朝托托桑長嘯一聲,便率眾消逝在夜色中。
夜露寒重,拓拓桑在帳外又悄悄站立了一個多時候才歸去歇息。他思路紛雜,躺在床上也展轉反側,難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