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的茯苓大哭起來，“娘娘，好多血，好可駭……不要，不要傷害娘娘……”

渾身凍得冰冷，手指樞紐早已泛白，肚子仍舊微微疼痛，但言柒得空顧及，一個勁的報歉，最後跪在地上，朝著柳太醫的屍身磕了三個響頭。

“茯苓？”

言柒看著美意疼，明顯隻是個十六歲的孩子。

“茯苓，你醒醒，能聞聲我說話嗎？”言柒心慌起來，挺著肚子下床，劈柴燒火還是第一次做，當那副藥煎出來後，言柒幾近累得說不出話來。

“茯苓，你等我，我去給你找太醫。”

言柒止不住的眼淚往下掉，“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們。”

茯苓瞪大眼獵奇的眼，“娘娘，小皇子是在跟我打號召嗎？”

“茯苓，你大抵是風寒了，你把柳太醫留下來的藥煎了吃吧。”神采慘白，言柒咳嗽兩聲說道。

言柒牽起茯苓的手放在肚子上，像是有所迴應，肚皮動了一下規複溫馨。

茯苓燒得神態不清，言柒艱钜的把藥全灌進她的嘴裡。

“茯苓？”

茯苓也發明瞭，娘娘好似再也不會笑了，即便是撫著肚子的時候。

“茯苓，你醒醒……”

“娘娘，茯苓不吃藥，藥都是你和小皇子的……茯苓不吃……”

以後幾天，言柒靠著柳太醫給她藏起來的藥，勉勉強強度過傷害期，孩子堪堪保住。

言柒喊了幾聲無人迴應，拉開被窩，瞥見小丫頭臉頰燒得通紅，伸手一摸，燙得她縮了手。

柳太醫的家眷趕到了。

咳嗽聲充滿著大殿，空蕩蕩的覆信，格外空寂。

你做到了。

言柒擦擦眼淚，披上一件外套走了出去。

言柒守在茯苓身邊一整晚，第二天早上高燒反而越來越炙熱，茯苓也逐步不再說胡話，變得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

“報歉有效嗎？你走，不要碰我夫君的屍身！”

已經冇藥了！

“你過來。”言柒說話有力。

我也喜好啊……

“對不起。”言柒寒微的報歉。

“皇後孃娘，你們言家倒了，為甚麼非要扯上我們柳家！我們家最小的孩子才三歲，皇上命令了，我們家的子嗣畢生不得入朝為官，娘娘，你就義了我們全部柳家。”

熱熱的毛巾覆蓋在茯苓的額頭上，言柒持續呼喊著她。

“娘娘，柳太醫留下來的藥隻要一份，我不能吃。”目光落在言柒的肚子上，高燒使得她頭暈目炫，“還好小皇子好好的。”

“娘娘，茯苓好驚駭，我夢見雲姑姑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