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衝靈老道進到山洞，火把撲滅時他瞥見洞壁浮土上歪傾斜斜的字，不過看了一會兒，已是麵色大變。

它曉得這個玩具很輕易受傷，是以和她玩鬨時從不伸指甲，也不過分用力，因而扯了半天竟然還冇扯下來。

綠瞳殭屍似也感覺她聒噪，就低聲吼她，巧兒更活力了：“你還敢吼我，我說得不對麼？！你這個卑鄙小人！不對，是卑鄙小殭屍！”

第七章：這個玩具學寫字

她也學綠瞳殭屍普通，“啊”地一聲倒地，死了。綠瞳殭屍猜疑地伸手戳了戳她，一人一屍在洞裡玩鬨不休。

……

巧兒感覺這實在是很難相同，她也找不到詞語來表達，隻得作罷。綠瞳殭屍見她無行動，又伸手去扯她的棉衣。

巧兒鎮靜了：“這是個死字？”

人類壽命雖短，但滋長速率遠比神靈妖魔敏捷，以是若論種族持續，多年今後，或許神靈會隕落，或許妖魔會寂滅，但是人類，必定能夠代代傳承，生生不息。

一人一屍就這般雞同鴨吵架似的往回趕，兩隻都大光其火。回到山洞時巧兒還在負氣，裹了四件棉襖。綠瞳殭屍就伸手去扯，巧兒就緊緊裹著也不睬它。

而那些給它的果子，終究還是一個很多地落到了巧兒嘴裡。巧兒想著或許這就是人們都喜好拜神的事理――這東西獻上去了，神頂多也就是看看，找點優勝感，而終究還是人本身吃了。

綠瞳殭屍似也曉得她不懂，在洞口交來回回走了兩圈，它俄然“啊”的一聲，倒在地上，死了。

巧兒看這隻即將被人類捕殺的殭屍時，心中就是一個強者對於弱者的憐憫。你看，實在人類向來不需求誰去救贖，野獸吃人，因而有獵人；殭屍吸血，因而有羽士。

巧兒不睬它，它便一件又一件地扯，厥後連最後貼身的一件都想扯了去，巧兒大憤，這才緊緊扯住領口重又和它鬥爭。

巧兒就突發奇想，如果我也學會了這殄文，不便能夠和它說話了嗎？

她歪著腦袋想了一陣，伸手想把棺中正在眯眼打盹的綠瞳殭屍推醒，綠瞳殭屍對於她的突發奇想早已是屢見不鮮，它保持一動不動的姿式。

她趴在它身上，又往上蹭了蹭去摸它的耳朵：“你教我寫阿誰殄文好不好？”

二人都不敢再擔擱，狼狽逃離。

綠瞳殭屍閉著眼睛，彷彿裝死，一動不動。

她聽過這些邪物的傳說，那些傳說內裡，殭屍鬼怪老是茹毛飲血、殺人不眨眼的。但是在傳說以外，它們也是很不幸的，人類、並冇有傳說裡描述得那麼強大，那些動不動就福澤天下、挽救百姓的傳說實在很好笑。人類一個十歲孩童的智商，需求那些神靈妖魔用心修煉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