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可白來了，就算是龍潭虎穴，我也要闖一闖。”嬰寧卻不驚駭，輕笑了一聲，“你隻是想攔住我不去殺你娘吧？”

固然隻是幾日冇來，嬰寧望著這片曾事情過的處所，悠遠陌生得好像隔世。花枝間還繫著王子服為逗她高興綁著的七綵緞帶，隻是緞帶在日曬雨淋中，已不複昔日色彩。

蘭姨傷勢未愈，被兩人留在大門處，他們機警地繞過看門的工人，來到了花圃。

草叢中傳來簌簌輕響，蘭姨一襲紫衣，翩但是來，欣喜地望著這對少年男女。嬰寧看了看蘭姨，又看了看王子服，她想到了方纔的夢中，母親對她說過的話。

王子服忙拉住她，說另有後山，另有母親的臥房冇找，不捨得讓嬰寧就此拜彆。

“曹飛已在香粉廠佈下天羅地網，隻等你一去，便可將你擒住。”

可穀倉中空空蕩蕩，隻要晚風飄搖，她用力嗅了好久，也冇有嗅到藍小蝶的味道。這是最後的處所，嬰寧失落地就要分開。

傍晚時分，晚風清冷，夜色像是一籠輕紗，漸漸覆蓋了大地。

嬰寧看著他漂亮的眉眼，俄然放動手，無助地抽泣起來。她不能殺王子服，這個愛著她，也是她敬愛的翩翩少年。

但不管他們如何難捨難分，仇恨橫亙在他們中間，是不管如何也超越不了的。

嬰寧見到他，心中百味雜陳，回身欲走。王子服忙上前拉住她，兩人在天光雲影中對視，既有仇怨，也有歡樂。

淚水浮上眼眶，他們凝睇著對方，像是要在彆離前，把對方的一顰一笑都刻在心底。

“因為我出身不幸，青丘上每小我都對我照拂有加。”嬰寧搖了點頭，“可你卻分歧，不曉得我的疇昔，卻到處姑息，我實在無覺得報。”

夜風輕舞，像是一隻看不見的手，送來了藍小蝶身上的香氣。

終究再也忍不住悲傷，嚎啕大哭起來。

“你為我安插這花圃，我彷彿從未多謝你……”嬰寧笑看著王子服。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