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樵夫在揮汗如雨地砍柴,他柴刀劈下去,在樹上留下一個口兒。就在他正籌辦砍第二下的時候,大樹卻像是活過來普通,收回野獸般的嚎叫。
“公子切勿思慮太深,你是因為此前大受打擊,心智利誘,纔會做下如此胡塗的決定……”
阿繡破涕為笑,但麵對著花月的臉,神情卻有些難堪。
花月聽了她這番肺腑之言,不知該何言以對,想到本身內心已對劉子固暗生情素,不由慚愧地垂下了頭。
可她剛平靜了一會兒,便聽身後林間傳來簌簌輕響,緩緩向本身靠近。她秀眉一皺,覺得又是哪個不開眼的小妖前來騷擾,再次揮了揮衣袖。
“可我私行竄改成你的模樣,棍騙子固,你不會活力嗎?”花月內心忐忑,謹慎翼翼地問。
阿繡趕緊點頭,以袖拭淚。
可那邊廂阿繡已經難掩內心衝動,熱淚盈眶地望著劉子固,眼睛移不開分毫,非常失態。
花月想到昔日劉子固為阿繡尋死時的景象,顧恤又含情脈脈地望向他白淨高雅的側臉,心中的苦澀漸濃。
“當時雀妖也受不了大火飛走了,覺得你跟父親必定葬身火海,哪知你竟吉人天相,不測得救,真是太好了!”花月見阿繡還活著,欣喜地說,“隻是這些日子,你刻苦了。”
阿繡呆立在原地,不知該如何答覆。
這日天氣暗淡,山雨欲來。細碎的陽光透過樹枝,灑在草地上,好像星屑。
夜色迷離,密林中一條銀帶穿流而下,湍湍瀑流旁,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女並肩而坐,互訴著這幾日的經曆。
阿繡冇想到劉子固對本身用情如此之深,珍惜地撫摩著蘭花的花瓣。而她剛一回身,又看到了那幅畫著她本身頭戴鮮花的肖像畫。
“有勞花月女人,隻是不知為何,林中俄然起了一陣大風,把我吹倒了,真是失禮……”
但她仍微微一笑,起家在原地轉了個圈。如阿繡所願,當飄飛的裙角落下,她又變成了昔日阿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花月。
兩人四目訂交,花月趕緊移開了雙眼。
花月一愣,麵露難堪之色,她心中有些難過,多日來她已經風俗了以阿繡的表麪糊口。
劉子固看了一眼,不由失神,忙轉過甚不敢再看她。
花月看著她鎮靜幸運的模樣,想起之前本身還是阿繡時,劉子固為她做的各種,心中百味雜陳。
“花月女人……”哪知劉子固俄然轉過甚,目光灼灼地望著她,“那天……是不是你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