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洪大業風塵仆仆地來到了九王府,向九王彙報清查的環境。
“我家夫人實在是驚嚇過分,就是被您的二夫人,不、是黃鼠狼精嚇的……”蘇喜早已推測他們會來,拿腔作調地說,“我家老爺心疼夫人,留下一封去官的手劄,已經帶著夫人分開都城,不信您出來搜搜便知。”
“又是你新定的了!”陶恒被他逗得大笑,又放心腸坐回了車中。
“如何,一個個是冇長耳朵?還是想造反?”洪大業叉著腰,跳腳朝他們喊道。
兩人正在說著,一個侍衛卻急倉促跑入,倉猝地彙報,方纔有人在城門看到柳大人帶著夫人,單獨駕馬出城了。
“王爺,說來小人真是被妖精利誘了雙眼,現在轉頭一想,脊背生寒。我今後再也不會看彆的女人一眼,還是知根知底的夫人最好了。”他說罷還不忘大拍馬屁,“此次多虧九王妃賢明神武,不然卑職一向被矇在鼓裏,不知會落得個甚麼了局。”
九王孔殷地展開信,一行行看下來,俄然看到落款竟然變了,清清楚楚地寫著“瑩兒”二字。
哪知方纔來到自家門口,就見朱氏一臉笑容地從隔壁的柳府中走了出來。她看到洪大業,忙迎了上去。
陶恒偏著頭看他,似在等他說出接下來的話。
“如此倒黴的事,就不要多提了,你去替本王辦件事。”九王仍然不斷念腸叮嚀他,“替本王去看望一下柳夫人,她懷著孕,冇出甚麼事吧?”
九王爺眸子一轉,已經想出了個冠冕堂皇的來由,他吸了口氣,朗聲叮嚀:“柳長言剛在災區遭受山賊,本王是憂心他們伉儷出城會再次碰到傷害,以是要追他們返來。”
“這都是那瑩兒使的狡計,要利誘王爺。人家柳夫人底子冇看上王爺,王爺還在自作多情。”王妃冷言冷語地諷刺他。
而洪大業卻望向山下的路,臉上暴露笑意。隻但願經本身這麼一遲延,柳長言能夠帶著陶恒一起遠走高飛,千萬不要落入九王的手中。
“大人,柳大人伉儷確切出城了!”一個侍衛焦心腸催促他。
九王忙跳起來要甩開,卻如何也甩不掉,那灰燼似被人使了法,繞著他飛個不斷。而他耳邊繚繞的,竟然滿是那晚瑩兒獻舞時的舞曲。
他驚悚地尖叫,奪命奔逃,可灰燼和著舞曲飛舞,跟在他身後,不離不棄。
“我、我這是為了庇護你們母子的安然,狐族也有這個規定的。”柳長言被她問得語塞,支支吾吾地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