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言立即被她的話噎住,想了一會兒,忙跟她低三下四地賠謹慎:“恒兒,你我都有了孩子,還計算這些乾甚麼呢?”
“聽聞柳夫人有身孕了?”她尖聲尖氣地問。
她來到柳家,隻見陶恒正在花圃中經心顧問著一株綻放的牡丹,底子不在客堂歡迎她,明顯冇將她放在眼中。
朱氏喜滋滋地從柳府返來,就閉門不出,拿著團扇在房中練習陶恒教給她的媚人體例。她對著銅鏡飛眼,第一次像是翻白眼,第二次像是死魚眼,到了第三次,已經有了點魅惑的意味。
朱氏清秀斑斕的臉經她巧手打扮,以花鈿增加雙眸神采,以胭脂飽滿略微乾癟的臉頰,口脂並不塗滿,畫出櫻桃小口的表麵,眨眼間就變得豔光四射。
“冥頑不靈,人性難馴!”陶恒扇著團扇,不竭點頭。
柳長言傳聞九王派人送藥,本就內心傷溜溜地難受,此時見她對著藥碗深思,更是打翻了醋罈子。
柳長言看她婀娜動聽,媚色入骨,頓時兩眼發直,過了一會兒,才似回過神來般倉促而逃。
瑩兒正趴在窗前,將這統統看在眼中,曉得本身猜想得冇錯,公然是陶恒暗自教唆朱氏,讓她篡奪了洪大業的心。
“知難而退?”瑩兒嘲笑著答,“我偏要橫刀奪愛,這世上本就冇甚麼理所當然的,男人都花心,隻看哪個女子手腕高超。”
“也隻要mm這類美人,做出此種行動纔不違和。”朱氏被她逗得笑了。
“柳夫人手腕高超,讓我家老爺冷淡我,像是給阿誰黃臉婆勾了魂普通,日日去她房中了。”
“我會自取滅亡?”瑩兒哈哈大笑,撕破了平時靈巧媚人的麵具,暴露了猙獰的神態,“你給我聽好了,你多次壞我功德,讓我多年儘力付諸東流,我恨不得抽你的筋,扒你的皮!凡是獲咎我的,我要讓她十倍償還,就算我死,也要抱著她一起下天國!”
她法力固然冇了,但靈敏的嗅覺和餬口了千百年的知識還在,這藥氣刺鼻,既有紅花又有麝香的味道,那裡是安胎的,清楚就是打胎的。
“這個黑心的九王爺,竟然敢送打胎藥給我。”她恨得牙癢癢,捂著本身的肚子,“本想罷手放你一馬,此次但是你又招惹我了。”
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肝火,氣勢洶洶地朝隔壁的柳府跑去。
“男人靠女人贏取顏麵,女人靠男人調換優渥餬口,這人間本就如此功利,哪有甚麼真正的愛情?”
瑩兒本就表情鬱鬱,被陶恒如此說教,立即肝火沖天,上前兩步,將上挑的吊梢眼瞪得溜圓,叉著腰要跟她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