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夫人是甚麼人?還不會對付嗎?”陶恒笑眯眯地看著他,嬌俏敬愛,完整冇有懼色。
而前腳柳長言剛走,住在隔壁的洪大業就讓仆人籌辦馬車,急倉促地去九王爺府中報信。
“我們家老爺入戲太深啦。”主仆二人正說著,陶恒如風拂弱柳般走來,皺眉打量著一身青色官袍、玉樹臨風般的柳長言,“實在,還不如扮作販子,不但能穿綾羅綢緞,還能大魚大肉。你卻恰好要做個清官,還要被派去災區,你到底是如何想的?”
“那又如何?我們隻要把柳夫人請去,成果如何就不關我們的事了。”洪大業卻非常奪目,早就參透了此中的玄機。
“冇有,冇有……”瑩兒連連擺手,回身退開。但她不甘心就此歸去,又彈出一股妖氣,直襲向陶恒。
她心中起了惡念,在袖底偷偷握緊了拳頭。
陶恒手指微晃,一堆櫻桃朝瑩兒的足邊滾去,瑩兒一腳踩在櫻桃上,“哎呀”一聲,就重重跌坐在地。
瑩兒被她氣得神采發白,回身拜彆。
“二夫人有話要說嗎?”陶恒假裝不知,瞪著大眼睛,一臉懵懂地望著她。
瑩兒卻裝出體貼入微的模樣,說隻要有他陪著她就好,她不再苛求其他。
他下了朝就叮嚀蘇喜為他清算行李,籌辦出發。
一提到柳夫人,洪大業的笑容都生硬了。
“九王爺明白說過,要請的是兩家夫人,那理應由我跟洪家正妻同去,與你何乾呢?”
他這才提著裙角,好像個受氣包似的跑了,恐怕再被這個可駭的九尾狐夫人吊在房梁上。
瑩兒款步上前,湊在陶恒耳邊,眼中寒光一閃,張嘴就嗬出淡淡的黃煙,直朝陶恒的鼻翼而去。
“彆忘了多帶些銀票,能夠順道佈施災區。”他對忙著清算書和官印的蘇喜說。
“夫人,你、你但是有甚麼要叮嚀的?”
“對了,瑩兒你明天可去了柳府聘請柳夫人?”他忙體貼腸問。
瑩兒眼冒凶光,仇恨地盯著陶恒,曉得再跟她多說也是無益,隻能逼迫她承諾本身。
柳長言看著她流轉的眼波,眉宇間滑頭的神采,不知是該替她,還是該替那不利的九王擔憂。
瑩兒被本身的迷煙迷倒,眼睛直勾勾地,連站都站不穩。
當晚洪大業愁眉苦臉地走進了瑩兒的房間,為九王派下來的差事所苦。瑩兒一身珠光寶氣,打扮得花枝招展地來驅逐他,笑容甜得令人發膩。
“王爺,下官感覺比來陰雨綿綿,不是春遊的好時候……”他想找個藉口,能拖幾天是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