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後就叫你相公，你今後就叫我‘恒兒’吧……”她剛說了一半，就見柳長言的臉更紅了幾分，彷彿能滴出血，忙跟他解釋，“我年幼時，我娘就是這麼喚我的。”

柳長言也換了襲紫色長袍，戴著同色紗帽，這身打扮減弱了他身上飄飄欲仙的氣質，讓他看起來像個家世優渥的大族公子。

她看動手內心的花瓣，輕吹了一口氣，花瓣紛繁揚揚地飄飛，撒入泥土當中。

他立即欣喜若狂，快步跑到峽穀前，隻見峽穀中雲霧升騰，好像瑤池，源源不竭地湧出狐妖的氣味，猜想必然是陶恒的寓所。

“你就是新任族長？”她淺笑著看他。

可現在他麵前的這位美女，似調集了天下統統女子的美態，五官如玉雕般無可抉剔，連舉手投足都儘是風味。

長安城的朱雀大街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一輛富麗的馬車緩緩穿過繁華的東西兩市，向位於上城的貴族宅邸駛去。

但最美的倒是她的氣質，糅雜了少女的天真和成熟女子的嬌媚，讓人不知不覺中被吸引。

隻是這位公子有些麵薄，他神采一紅，本能地躲開了陶恒的手。

“鄙人是為青丘狐族而來，請前輩出山互助，剛纔前輩曾說過，隻要我從崖上跳下，便可出山……”

“你很怕我？”陶恒高傲地昂起了頭。

“你會下棋嗎？”她俄然出人料想地問。

“那伉儷是如許相處的嗎？”她揚眉詰責。

“長輩幸運了。”柳長言起家，笑眯眯地朝她鞠了個躬。

“他是籌算一向如許喊下去嗎？”陶恒皺了皺眉，為柳長言的固執膩煩，決定想個彆例將他打發走。

柳長言見她這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忙踏上一步，跟她申明來意。

陶恒展袖一揮，一副棋盤和兩盒棋子呈現在了石桌上，她聘請柳長言坐下，並說隻要他能贏了她，統統都好說。

她的聲音不大，卻隨風直上青雲，送入了柳長言的耳中。站在崖頂喊話的柳長言頓時一愣，望著腳下的萬丈深淵，重重迷霧，不知該如何辦。

“伉儷……”柳長言以細不成聞的聲音答覆。

“女嬰跟狐族存亡有甚麼乾係？”陶恒思慮了一番，也落下了黑子，她圍住了白子的氣眼，目睹勝券在握，鎮靜得連連催促柳長言，“小族長真是失職儘責，快下吧！”

“你還真跳啊，你可知這都是甚麼花？用了我多少心機和靈氣，就如許給你壓壞了！”陶恒見他傻不愣登地站著，更是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