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人妖殊途,我對你已經仁至義儘,今後我跟你,以及你們翁家,再無乾係!”他冷酷地將長弓負在背上,又朝空中一招手,召回了本身的五色石法器,連看都不看一眼,回身便走。
“你看清楚,翁家一家都是狐妖,我害的不是人,而是妖!”狼妖指著石太璞,義正詞嚴地控告,“你身為捉妖人,竟然會幫著一窩狐狸對於狼,算甚麼替天行道?隻是個笑話!”
可羽箭飛奔,像是長了眼睛般,掠太長亭的頰邊,精確地射中了狼妖的肩膀。傷口處立即冒出白煙,痛得他不得不放開長亭,倚在了牆上。
而狼妖的本體卻趁他不備,呈現在紅亭身邊。他眼中泛出紅光,和順地對紅亭說話,但願能持續利誘她:“我之前救過你,你不是說要酬謝我嗎?快點去把那捉妖人殺了。”
結界收回“嗡嗡”輕響,始終毫無裂縫,翁家長幼躲在大宅中,捂住耳朵,不敢聽這預示著滅亡的魔音。
他冷眼瞥了她一眼,也不答覆,從背後抽出長弓,同時搭了幾隻銀箭在弓弦上。他一放手,箭離弦而出,卻衝向分歧的方向,精確地射中了狼妖的幾個兼顧。
就在他一掌要拍在紅亭荏弱的身軀上時,石太璞搶上一步,揮出一掌,將狼妖震飛。狼妖重重撞在牆上,“哇”地吐了口鮮血,明顯受傷不輕。
長亭倚在門上,目送石太璞斷交無情的背影,不知不覺淚流滿麵。她的心中像是被人挖了個洞,並不痛,隻是空蕩蕩,彷彿再也不會複原。
“石公子,感謝你返來救我家人。”長亭艱钜地向他走去,感激地朝他笑了笑。
兼顧中箭後哀嚎不竭,轉眼就化為一撮狼毫,飄散在夜風中。
石太璞衝進天井,看到翁老、灰耳和紅亭都暴露了狐相,諷刺地嘲笑了一下。眾狐曉得騙局被他拆穿,自知理虧,都畏縮地垂下了頭。
“公然一家都是狐妖!”他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縱身跳進了翁家大宅。
狼妖微微奸笑,等著看他們自相殘殺。哪知紅亭俄然轉過了頭,一口就咬住了他的脖頸,死活不鬆口。
“我早就已經看破你的真臉孔,你休想再節製我,操縱我!”紅亭跌倒在地,嫌棄地將口中的狼血儘數啐出。
翁家長幼都嚴峻地看著石太璞,期盼著他能持續庇護他們。可石太璞掃視著這一窩狐狸,方纔狼妖的話仍繚繞在耳。
石太璞身子一僵,看向露著狐狸耳朵和尾巴的翁老世人,以及身受重傷的長亭,麵現躊躇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