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我為甚麼老是坐著?”張生一愣,掙紮著要站起來,但剛邁了一步就跌倒在地。
鐘晴方纔要走,見他這模樣又於心不忍,隻能硬著頭皮留下來幫他洗腳。
張生趕緊笑嘻嘻地點頭,神智迷離,像是搞不清楚狀況。胡四感覺他非常奇特,哪有人家的父親病危,他卻喜笑容開的事理。
“喂,你們都走了,誰來還債啊!”魯公立即不耐煩地嚷嚷起來。
“你記得也好,不記得也罷。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快點讓開,我好帶他去給茅山黑道領賞。”小詩一把抓住張生,向胡四疾衝而去。
“我、我隻是不想替他揹負債務……”鐘晴麵對世人思疑的目光,階層巴巴地問張生,“說吧,你是不是要把統統的債務都推到我身上?”
“茅山黑道?”胡四愣愣地抓著張生站在樹梢上,這幾個字他彷彿在那裡聽過,卻恰好想不起來。
張生被她的氣勢嚇到,啞口無言。而大嬌小嬌也非常奇特,感覺她的態度底子不像在挽留朋友,倒像是在搶男人。
“如何說也是我們引妖入室,他才變成這模樣的。”胡四小聲說,表示她屈就一下。
胡四趕緊退了兩步,但見她縱上林梢,身影輕靈曼妙。他趕緊提起就追,說來奇特,他的身材竟然比小詩更輕巧,速率更快。
“時候不早了,我們快點出發吧。”小詩連連催促他,恐怕再待下去會被胡四發明馬腳。
“茅山黑道會替我報仇,你等著替牛一收屍吧!”小詩見底子不是他的敵手,惡狠狠地丟下一句話逃脫了。
四時樓中,魯公帶著大嬌小嬌坐在木盆前刷碗,胡四在修整桌椅,鐘晴在掃院子,隻要張生翹著一條腿坐在個木製輪椅上,看著繁忙的世人,麵帶淺笑地吃花糕。
他正在發楞,手中一鬆,張生收回“哇”地一聲慘叫,重重跌落在地。
“牛一,你的腿甚麼時候能好?”他放動手中的碗,厲聲問向張生。
而跟張生調笑的小詩,卻凝睇著胡四和鐘晴,神采變得越來越陰沉。一個青丘狐已經讓她頭痛,又來了個到處拆台的鐘晴,事情變得越來越毒手。
7、
“你要麼好好地當個傻子,要麼老誠懇實地當個啞巴,再這麼在理取鬨,不要怪本女人不客氣!”鐘晴立即勃然大怒。
她手上用力,幾近要將張生的腳指頭揪下來,好讓他長點記心,下次不要讓她幫手洗腳。張生被她掐得眼含淚水,卻仍強忍著,連連叫喊舒暢,腦中動機飛轉,搜腸刮肚地想要如何整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