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次日淩晨,一聲尖叫穿透了樹林,驚飛了幾隻棲息的麻雀。
胡四點了點頭,長長地鬆了口氣,又多添了一碗飯。
“害人不成,反害了本身吧。”鐘晴對勁地冷哼了一聲,回身拜彆。
她一腳將張生踢下床,拿起酒壺就向他頭上砸去,還好張生反應機警,緩慢跑出了門,纔沒有命喪鬼域。
“可我甚麼都冇做啊……”張生深感冤枉,大喊小叫地說。
“朋友妻,不成欺……”鐘晴氣得頓腳,委曲地朝胡四告狀,“古月大哥,你要替我做主啊,快點殺了他。”
當晚月如銀鉤,月光好像霜雪,心胸鬼胎的張生拉著鐘晴和胡四在荒山裡的酒館中喝酒用飯。
“金女人,不要曲解,昨晚你們都喝醉了,還吐得渾身都是,衣服是女掌櫃幫你們換的。”胡四趕緊為他們二人解釋。
“算了,我留下來便是。”他跟鐘晴棋逢敵手,都不是省油的燈,此時也隻能甘拜下風。
胡四見二人又打起來,忙來拉架,張生像是老鼠般躲在他身後,瑟瑟顫栗。
一番慌亂後,胡四撒完了酒瘋,倒頭睡在客房中。鐘晴和張生恐怕將他吵醒,為他蓋上被子,躡手躡腳地走出去。
總算如願放倒了胡四,隻要再灌醉鐘晴,本身便能夠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張生想到這裡,立即笑逐顏開,忙拿起酒罈,為鐘晴倒了滿滿一碗酒。“方纔女人吃驚了,不如喝點酒壯膽?”
“你還抵賴,你看我的衣服……”鐘晴趕緊遮住本身透露的肩膀和大腿,看著胡四抱怨,“不殺了他的話,斬斷手腳也行。”
鐘晴見他豪放,也不好推讓,兩人在燈下推杯換盞,聊得不亦樂乎。可三碗過後,鐘晴已經雙頰酡紅,眼神迷離,竟然等閒就喝醉了。
三人狼狽地分開了荒山,總算來到了一處繁華的鎮上,為了壓驚,他們特地還找了一家都麗堂皇的酒樓打尖。
“我最講道義,男人漢就是要有所承擔!”他立即拍著胸脯包管。
張生嚇得趕緊禁止,恐怕胡四拆穿了他們的謊話。
“金女人,產生了昨晚的事,我們持續相處隻會難堪,以是最好還是臨時分開。過幾天大師淡忘了,我會轉頭找你們……”張生目睹本身處境越來越慘,恨不得立即擺脫這兩個瘟神。
他連連向胡四和鐘晴勸酒,胡四本就貪酒,來者不拒地一碗喝了又一碗。鐘晴警戒地看向張生,說甚麼也不肯喝碗中的黃湯。
“不可!”胡四和鐘晴立即異口同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