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之間遲早要做個告終，現在恰是時候。”嬰寧推開蘭姨，決然走出樹林，向山下的小鎮走去。

嬰寧顧不上這隻奇特的鳥，抬手就打向曹飛。可白鳥振翅飛起，擋在了曹飛身前，逼得她不得不敏捷變招。

嬰寧雙掌狂舞，足下綻放出強光，將曹飛逼得節節後退，而她所過之處，青草和灌木都緩慢枯死。

“哼，不是統統的妖都是受你節製的。”曹飛見狀不由嘲笑。

現在緞帶在風吹雨打中退色，人也不在了。

“剛纔你為了殺曹飛，竟然要去殺那隻白鳥，你自謹慎底仁慈，不忍殺生。”蘭姨連連點頭，“仇恨讓你變得落空了賦性。”

“自子服走後，姑母失魂落魄，竟日在神樓中唸佛，全然不睬香粉廠的事件。”吳生連連感喟，為嬰寧報告她走後產生的事情，“工人們全被她攆走，因為說吵到了她唸佛，過幾天我也要回到鄉間了。”

他趕緊揮出雙掌，將大樹打退。但隨即無數隻鳥像是發作的煙花般同時振翅而飛，鋪天蓋地地朝他襲去。

“我也正想找你拿內丹，恰好讓你死個痛快！”曹飛毫不害怕，伸掌迎上。

“那是曹飛節製的雀妖，死不敷惜！”嬰寧仍不知改過。

“你是來殺我的嗎？”王夫人連頭都冇回，悄悄地問。

短短幾日，她烏黑的秀髮變成了烏黑，筆挺的身姿也變得佝僂。昔日阿誰意氣風發，在闤闠上生伐定奪的王夫人已經消逝了，卻而代之的，是一個如行屍走肉般的老太婆。

白鳥繞了一圈，又在她頭頂迴旋，她乾脆用手抓鳥。哪知冇有抓到鳥，卻抓到了鳥的腳指上纏著的一根緞帶，卻恰是昔日王子服為哄她高興係在花枝上的。

蘭姨忙拉住她，讓她看看身後的氣象，嬰寧氣憤中回過甚，頓時愣住了。

俄然一隻飛鳥振翅而過，突破了林中的沉寂，跟著鳥的飛過，他身後的大樹也微微一顫。曹飛望著頭頂的天空，心中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因為林中其他的鳥都毫無動靜。

嬰寧睹物生情，心中悲慼，但她的哀痛如浮光掠影，一晃即逝，再抬開端時，又變成了雙眼血紅的複仇女神。

鳥鼓勵雙翼，將木盆掀翻，盆中的水儘數潑向嬰寧，令她越產活力。鳥輕巧地超出她的頭頂，飛出了房門。

嬰寧心下黯然，卻聽耳邊傳來誦經聲，再一昂首，神樓已在麵前。

“公然是你乾的功德。”見到嬰寧，他嘲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