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夜瞧瞧他手裡的書，又看了看他衣衿前模糊現出的血跡，眉頭微皺：“又要多賴我這裡些日子了……”

青塵山下，荊北城裡的兒歌聲朗朗，一起至都城：

“呼，呼哈……”那是一下接著一下的喘氣聲，氣促又狠惡。

沐夜彷彿在尋覓甚麼，她緊咬著下唇，忍著身上的痛，雙手翻滾著書桌上的一堆瓶罐。因為她行動短促，很多瓶罐被打翻去了地上，直到她握住了一個紅色的瓷瓶，這才寂然倒去了地上。

一個本該躺在這床上的人，不見了。

大夢初醒，沐夜的眉卻皺的更高了。因為驅逐她的，是一股子刺鼻的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