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冇有回過本家了，沐夜能認出的人未幾，可此時坐在堂上的阿誰一臉嚴肅的老者，沐夜倒是識得的。

陸管事對著一臉冷酷的沐夜，冷哼出一聲，拂袖而去。

沐夜扭過身子，將手裡的花狠狠扔進了籃子裡，一麵冷言道：

直至他走到門外時，老臉微微向堂內側了一下，鄙目冷言道：“跟她阿誰死去的娘真是一模一樣，一副……禍害的模樣。呸！”

“蜜斯……”一個下人試著喚了聲沐夜。

沐夜來到舊屋前，扒開門口的枝葉，排闥走了出來，屋子裡儘是濃烈的藥草味，角落有一張木床，床上躺著一個渾身纏滿了布條的男人。

今早墓園裡的迷霧比平常還要濃一些，三步外已看不清石碑上的字了。沐夜端倪淡然，乃至連眼都未抬一下，輕車熟路地就找到了那四座先人的墓。

寒眸凝射，瞋目逼人。那小婢女像是感遭到了一種無形的，像滅亡鄰近普通的壓迫感，呆在原地的身子竟禁不住的建議了抖。

隻是不知，是否就是為這俊顏所累，竟被人毒害至此地步。

陸管事冷著一張老臉，扶案起家，站在他身邊的兩個婢女攙著他走下堂來。

“陸管事。”沐夜毫不躊躇隧道出一句。

老管事有些耐不住了，提聲又道：“我說的，你但是記清了？到時如果誤了事，你可擔待不起。”

“傳聞皇城有變動，沐家現在失勢了。這麼多年了，他們可曾想過，是誰每天在他們祖墳上膜拜上香，是誰風雨無阻的給他們的先人清墓拔草，又是誰，一張一張紙錢的燒給他們的爹孃……沐家能有明天的光榮，那是祖上保佑，可這些年來，照顧著他們祖上的，卻隻要蜜斯你一人啊。”

“你此人……昏倒的好好的，醒了何為？”說罷，頭也未回的走出了屋子。

她將手裡的最後一疊冥紙放入火中，幽幽間，低語道：

沐夜描述不出來，隻是感覺，與其說這是一隻眸子，它更像一顆星，一顆很遠卻又很亮的星。

沐夜聽聞他的話，遲緩下了步子，未看他，隻垂目問道：“誰來了？”

人去皆空，空蕩的墓前，除了一地的香灰，甚麼都冇有剩下……

…… ……

屋裡的光芒昏暗淡暗的，窗紙外透過的光都是班駁的，一塊塊，一圈圈。

“以往祭祖的時候倉促來這裡住過幾夜，也冇細逛逛這卞園。本日一看，這裡的環境確也不比我們都城的彆院差多少，老爺和夫人待你真是不薄啊。”

李忠一雙牛眼似是看懂了沐夜的疑問，悄悄湊上前去，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