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韞見白泥如此嚴峻,想到許是這女子命懸一線之間,直到他瞥見白泥落了針,因而上前探了探,雙肩一怔,又深沉地看了白泥一眼。
雲川未看白泥,一雙星眸凝著沐夜胸前的銀針和她手腕間的銀針看了一會兒,抬手抽出沐夜腕間的銀針,然後落在了她的右手的手掌間。接著技藝打中了沐夜腰間的幾個穴位,他調氣運力,將內力送往她的體內。
還不歹那小廝回身,雲川擺手:“不消了,徹夜我在這裡……”馬韞老頭一臉大驚,正要說些甚麼,雲川似是猜到了,便又對身邊的白泥說了一句:“你今晚也留在這裡,我多有不便,你幫她清理傷口。”
“老馬,你先歸去歇息吧……”
雲川手指輕落在沐夜的手腕間,把了一會兒,接著將她的手放回了被中。雲川回過甚來,打量著身邊的白泥。
雲川冇有轉頭,淡淡看著床上那人的吐息,輕聲回道:“不消了,我本身一人來的,馬栓在後院。”
這時,屋外送水和布的小廝到了,白泥接過水盆放在一旁,這時再探床上沐夜的氣味時,竟已細若遊絲,飄忽不定。
屋子裡月光透明,銀色的月光停落在沐夜的眉梢,陰暗清楚,緣起她那緊皺的眉。也不知是因為身材上疼痛還是惡夢,她的神采彷彿在掙紮。
馬韞神采煞白,似是已驚無可驚,他愣了好半天,咬牙吐出一句:“公子此次,肇事上身,真是肇事上身啊!”說罷,狠狠一個頓腳。
“白泥。”
“糟了!”白泥惶恐中從靴子裡取出一個細如小指的竹筒,她拔開塞子,向外一倒,兩根細如牛毛的銀針落到了她的手裡。
“哥,怎、如何辦?我晚了一步,她死了……”
噗通、噗通,微小的,一拍一拍的跳著。
“是。”小廝攙著馬韞,一起走回寢屋。
“公子這是……這,他到底在想些甚麼啊!”馬韞想了想,又看了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女子一眼,問道:“這個女子與公子是何乾係?她又是何身份?”
說罷,腳下又快,山間樹高,遠遠看去如同騰空騰飛普通。就在她們身後不遠處的山腳,一片山火將那邊的天燒的通紅,火勢越來越大,像是要將全部山都吞噬焚燼……
“我在這兒……”深深的夜裡,悄悄的月,雲川的細語,卻無人聽去。
馬韞一怔,從速上前去扶她:“白泥?你、你不是陪公子去了荊南,如何還在這裡?”
白泥一手擦了擦頭上的汗,另隻手持續傳送內力。“來不及了,我們一天前一起解纜的,我輕功好先一步到了,我哥他傷還冇好全,乘的馬車,最快……明天下午就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