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沐夜仰身欲避過身前一刀橫批,可惜她的脊骨尚未病癒,下腰時偏離了三寸,那刀劃過了她的前襟,烏黑的肌膚漏了出來。
那是承恩的“射月”,內裡五排針槽,每排十根,全數打空了,腕部的皮子上沾著大片的血,鮮血粘在沐夜的手上,那冰冷的觸感,刺痛了她的雙眼,刺痛她滿身。
那群銀衣的兵士瞥見沐夜朝他們走來,一雙雙眼睛瞬時瞪成了葡萄,揮動手中的大刀,直道:“喲,又來個更標緻的,都拖歸去,先給大哥,等大哥玩夠了我們哥幾個再享用。”
沐夜懸著一顆心一腳踢開屋門,屋子裡一股灼人的熱氣劈麵而來。沐夜想都未想就奔了出來,殘破的房梁連續塌落下來,沐夜屏著呼吸四下看去,屋子裡除了烈焰和著了火的傢俱,甚麼都冇有。
“我早就傳聞,你在卞園這幾年,拜了江湖第一暗害門派晗蒼洞的蘇子鶴為師,我覺得晗蒼派最著名的是暗器,本來你還學瞭如此陰狠的招式。沐夜,七年的時候裡,你日日拉車推屍,倒也不是白搭呢……”
…… ……
“承恩還活著嗎?”
“咚!”又一根柱子倒下,沐夜輕踮腳下,一個飛縱分開了原地。此時她的眸中滿溢的殺意,雙手緊攥成拳,她回身走出門外,縱過兩個牆頭,直奔大夫人的院落。
蕭玉寧是大夫人的全名,沐府裡已經很少有人記得這名字了,隻是,沐夜早就將她們每小我的名字刻入心中,至死,都忘不掉。
當時大夫人被大蜜斯扶著站在院子裡,一副吃驚的模樣,圍在他們身邊的是幾個身穿銀色盔甲的兵士,沐麟的兵是紅衣的,以是……這些來到卞園放火劫殺的,是彆的軍隊。
“我再問一遍,承恩在那裡?”沐夜一字一字,清楚非常,陰寒非常。
窗外的的人聲越來越近,忽閃不定的橘色火光映在窗紙上。沐夜穿上鞋子,半晌不敢擔擱,她發揮輕功掠上房簷,直奔承恩的屋子。
沐夜回過甚,一雙眼睛隻盯著大夫人的臉,當時的蕭氏,端倪含笑,任誰都猜不透她那深如寒潭的心機。
大夫人先前還是一臉的怕懼與怯懦狀,聽完了沐夜的話,臉上驚駭的神采開端變淡,淡眉、淡眉,隻是遠遠的,回視著沐夜,一字不發。
當時站在院門下的沐盼盼,一臉的焦急,麵色泛白,衣冠不整的她像是也與暴徒停止了一番鬥爭。而她手中正提著一個皮匣子,黑紅色的血從那上麵滴落下來。沐夜在看清她手中那物的一刹時滿身木然了,她怔怔地走疇昔一手奪過那匣子,端在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