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五丫頭嗎？過、過來叫我瞧瞧。”二夫人彷彿也認出她來，問了一句。

沐夜幾次拿出那包‘重生膏’，看著內裡指甲那麼小的一團藥，還是冇捨得用。

“我記得，五夫人之前也是如此傾城麵貌……五個夫人裡，她是最美的。”

“大蜜斯你來恰好，你好好管著點你將來的夫君，叫他莫再多管閒事。”二夫人說道。

“五丫頭啊！你還真是不斷唸啊！咱大半子剛來，你就攀著親的湊上去了。曉得的當你倆幼年是豪情好，不曉得的，還當你勾引你將來大姐夫呢。”

“你個隻會勾惹民氣的妖精，跟你娘一樣，非、非要看著我們為了你反目成仇你才歡暢是不是？”

“是我叫部下的兵去幫五蜜斯的！”慕宇敖走過來，朗聲說了一句。

“娘，你快叫她把那攤臭肉移走，我聞著都要嘔了。”二蜜斯沐雯雯麵色泛白，她仍不敢看地上那具腐屍，雙眼眼狠狠盯著沐夜。

“沐夜，你要去哪？”慕宇敖這不長眼的，也不知他是不是用心的，他剛喚出沐夜的名字，遠處的二蜜斯就將視野移了過來。

“沐夜？”

如果方纔阿誰兵士伸手一抓，這隻腐臭的手臂，怕是一根指頭都不保了。

沐夜為了避他，進的是前院的側門，她一起低頭走著，心中恥笑：這麼多年了，他還真是一點冇變。

“沐夜。”男人的聲音略顯衝動。

“你們所謂的這具‘臭肉’、‘腐肉’，他原是中曆英勇公沐文欽。大蜜斯、三蜜斯，很不幸，可你們確要喊他一聲祖叔公。二夫人，你的祖父曾是他部下的副將，東海護國戰裡，二人皆被擒，敵將一刀揮下，英勇公斷左臂，你祖父斷右臂，兩人死於同日。”沐夜頓了頓，又道：“以是，二夫人，你祖父現在，應當也是這幅模樣。”

“娘，娘……太噁心了，她。”二蜜斯沐萃萃一手緊攥著母親的衣角，麵色慘白地說道。

沐夜昂首，瞥見一個深紅色盔甲的人急步朝他走了過來。

沐夜實在受不了了，在這院子裡與他們相處的一小會兒，那折磨，賽過她在酷寒的夏季跪在墳前的一整天。

沐夜一個謝字也冇給他，繞過他持續向前走。紅衣緊跟在沐夜身後，兩人沉默著走了一段。

“大姐夫，你來的剛好，你瞧這個……”二蜜斯的話還冇說完就瞧見了慕宇敖身邊的沐夜，她也不敢確認，隻是試著喚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