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退下吧!”公冶統麵龐和緩,坐在龍椅上。
和離?
此次是她來到大晉做的最驚心動魄也最出乎世人料想之事了,嗬嗬,劫法場!?木凡樂看著好像睡著般的杜之恒,木訥的將嘴角向上揚了揚,冇想到,她一個怯懦怕事的人竟然會去劫法場!
“先生,先生,你還好吧!?”一個溫婉秀美的女子蹲在杜之恒身邊,悄悄的搖擺他的肩頭。
待翻出一貼有‘仙鶴草’精美的小瓷瓶時,木凡樂緊繃的神經對勁一緩,敏捷的扯開昏倒中的杜之恒的囚衣,在那條血肉恍惚的刀傷上灑上被碾為粉末的仙鶴草,見血有較著被止住之勢,她像是被抽暇周身統統力道般癱坐在一旁鬆了口氣。
“她與杜之恒倒是有血脈相連的嫡親!”公冶卿夢毫不讓步,轉而又道:“自古一來,男報酬六合,女子為灰塵。天下人不知她是跑堂小二,卻知她是靜碩公主二八下嫁的駙馬。即便父皇告之天下事兒臣與駙馬和離,可天下男人真的那般想嗎?”
夜霜也隨之跳上馬車,道:“你要歸去嗎?我感覺你現在應當帶著一疊銀票懼罪叛逃纔是。”
那些個官衙的確就是要將人置之死地,幸虧比來隨時帶著韓氏兄弟護著,要不然她和她外公真的要一命嗚呼了。
一個身影掠過,夜霜氣味不平的落在木凡樂身邊,看著從未見過的如此稠密且不出林子半寸的白霧,奇道:“這莫非是神蹟?還好你出來了,不然我定會跟丟!”
“假傳口諭是兒臣,父皇應知,曆朝駙馬在百官麵前冠以殊榮卻人微言輕,刑部是不會等閒放人的,如有兒臣與父皇賜賚金牌在前則是另當彆論。”公冶卿夢清冷寒峻,據以力圖。
人間安有得分身法?
韓氏兄弟並未幾言,謹慎將昏倒的杜之恒,扶坐在翠竹邊,便起成分開。
公冶統眉頭舒展,眸光緊緊的聚焦在姿神端嚴且沉默不語的公冶卿夢身上,想到木凡樂拿著他賜賚她的金牌,膽小包天的將囚人劫走,胸前起伏狠惡的來回踱步,終究狠狠的一掌擊在龍案上,指著公冶卿夢,憤怒道:“看你招的好駙馬!木凡樂,她竟然白日朗朗下劫走死囚,她將我大晉法規當作兒戲不成?還是她做慣了駙馬爺,恃寵而驕,視朕這個天子為無物!”
要當好公主大人合格的戀人,真的很···不易。
“等等,將杜大人放在這塊軟地,你們先歸去。”木凡樂追上他們並見林中有些薄霧升起,心中一顫,便知不異的奇遇即將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