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鳳歌仍然是那種淡淡的語氣:“再惡劣不過的。要不是她奸刁,也不至於闖下這麼大的禍。”
誰奇怪啊,喜怒無常的傢夥,朱卿卿決定不再活力,瞪圓了眼睛悄悄打量這車裡的裝潢,更加信賴這個“陳兄”就是從都城裡來的,不然這邊的人家誰會將“一丈毯千兩絲”的宣州加絲毯用作車廂裡的地氈?好天也就罷了,雨雪氣候一腳下去就是個泥印子,太糟蹋了。
說得彷彿他是她甚麼人似的,朱卿卿背對著他,用沉默表示她和他實在一點都不熟。
梁鳳歌笑笑,拿話略過了。
朱卿卿猜他們是在說要緊事,就不敢靠疇昔,規端方矩地拎著承擔站在原地等候。梁鳳歌很快結束說話,轉過甚來看了她一眼,朱卿卿從速跟上去,像個委曲的小媳婦一樣低眉垂眼地跟在梁鳳歌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