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張逸聽了非常知心,隻是,她卻不能因為如許就不去,因而從被子裡抽出了手,悄悄摸了摸耳朵背麵,包固然還腫著,但已經不像剛撞到時那樣,不碰都痛了讓人呲牙:“你放心吧,現在已經不是那麼痛了,好多了。”
逛逛停停,等進了鎮子達到布鋪時,張逸額頭上蒙了一層汗,連沐秀兒也有些喘。
小伴計十四五歲倒是個聰明的很曉得看神采,心知大娘這是不太樂意了,但他是一門心機惟要在這裡學本領,掙錢的,可不想鋪子有事,忙接著解釋道:“大娘,您先聽我說,那閒幫也分三六九等,除了打鬥肇事的,另有道彆的謀生的人,他們人脈廣門路也多,幫著找人送信,如許的買賣經常接的。”
張逸在家裡,也冇有閒著,坐在桌邊寫了老半天,不過,此次寫的倒不是那些百合文,而是實打實的之乎者也,這些日子,幫襯著為情而惱,離這商定的交書日期已經冇有幾天,因而,咬牙挽袖,收起心機,頭再痛也要完工乾活,賺家用,養媳婦。
“那豈不是不管如何都得賠錢?”解釋到這個份上,沐秀兒自是聽明白了。
互作先容後,也不廢話,由張逸出麵,把找人送信的事同他說了,接著由順子娘和成子一同,把二柱乘車的線路細細講了,那男人邊聽邊又問了好幾句,倒都是問在點子上,都說完後,他也冇急著應,想了想這纔開口道:“大娘,這買賣既然是成子先容的,我也就實話實說,這事也不算難,我今兒就能找著人跑這一趟,信必然能帶到,這買賣我接,隻是,我也不講虛的,這跑路錢。”手比了個數,“這個價,數童叟無欺,我也放心,做這行有行規,事辦成了,再收錢。”
哪聽不出他們的美意,順子娘點了點頭:“但願是想多了。”
沐秀兒和張逸想的一樣,她冇想到,本身一時私心,竟然錯過了,麵上不由得暴露幾分焦心來,有些自責,眼兒不由朝身邊人看去。
聽他說得有掌控,加上事到現在也冇有彆的體例,順子娘下認識地看了看張逸。
“好咧,我這就疇昔。”成子得了話,一回身人就跑了出去。
順子娘本就對張逸非常信賴,有他這句話,也就不再躊躇:“那行,成子你現在就疇昔說說。”
門外,另一名伴計跑來:“店主,店主,船埠那兒來了幾艘商船,我傳聞,他們手上有白麻布,我們要不要去瞧瞧。”
“嬸子大嫂,你們也彆急。”張逸見這兩人果如本身所料那般冇了章程,忙插話說道:“這事,我也就是這麼一說,究竟那人是不是騙子,眼下也說不準,我來這兒,總不過是想提個醒,不管吵嘴,先有個防備,既然二柱他昨兒才走,您瞧,要不如許,我現在寫封信,我們再找人快馬去追二柱,如果追不上二柱,還能直接去那布莊子找順子,如許,總能把動靜捎帶疇昔,好讓順子有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