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故鄉的糕點，小村特有的滋味。

“姨奶奶此次帶老奴來，本就是為了相看那沐娘子是否還是處子之身的。”說到這，謝嬤嬤頓了頓，雙眼兒帶沉迷惑：“老奴是甚麼樣的出身，姨奶奶是曉得的，有些話固然聽著有些托大，可老奴到現在還真就冇有看走過眼的。”

饒是燕秋在後宅曆練了三年，一下聽到這完整出乎料想的解釋時，眼中仍不免暴露了一絲驚奇，長而濃的眼睫忙微微垂下，掩去眼中的驚奇與煩惱，伸手拿了桌上的茶盞，輕啜一口後，再抬眼兒，她已讓人看不出半點端倪：“竟是如許，”話語微頓：“如此說來，倒是我冒昧了，”嘴角帶出了一抹歉意：“我娘上歸去看我時，隻說了方家棄你的事，離現在也那麼久了，我還當現在你還是一人…是我不是…混說了這很多。”

兩人走到了屋門口，剛要再向外去，那謝嬤嬤忽地開口：“姨奶奶，這幾天您也累了，這會兒，就由老奴來送吧。”

這話說得沐秀兒心頭一熱，又好似回到了當年，那會兒，外公和阿爹剛走，家裡過得艱钜，本來交好的人垂垂的冷淡，隻要燕秋姐待她始終親熱，“燕秋姐，我，我也一向掛念著你的。”

“嗯。”沐秀兒想都不想，就點頭稱是。

外頭的門已帶上，房內隻要主仆二人，謝嬤嬤又走近了一步，抬高了聲，問道：“這沐娘子的事兒，姨奶奶現在如何籌算？”

“不是的，燕秋姐。”即便這話有理，但沐秀兒還是不忍心錦陽被人那樣說，趁著間隙，忙插嘴打斷道：“燕秋姐，你曲解了，不是那樣的。”

謝嬤嬤聽她如許說，那張平日喜怒無形的臉，可貴地暴露了一抹非常，略遲疑了一下，她纔開口說道：“這沐女人說是嫁了，但是，有一件事，老奴感覺古怪。”

“好啦，我免得的。”沈燕秋哪兒看不出她的難堪，發了善心，不再去逗弄她：“去吧，再遲可真的要晚了，來，我送送你。”說完就站了起來。

“方錦陽那樣對你，你還要護著他？”不想，沈燕秋竟在此時，將話挑了開來。

沈燕秋返來已有一日，又怎會不曉得順子結婚的事，至於頑二，雖不曉得他近況，可在秀兒被休回家後，那混不吝的小痞子對秀兒做的事兒，她但是傳聞過的，聽她將話頭引在頑二身上，不由得，眉梢兒微微挑了挑，深知她的性子，又如何會不知麵前人的美意，忍不住心中暗叫了一聲傻丫頭，那一向掛在臉上多年練出的笑容，在細細的報告中垂垂變得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