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霽倒是明白事理,依言承下:“聽阿姐的,阿姐帶上秦祁,我放心些。”
“秦祁,明日你隨我去吧,如有變故,也不至倉猝應對。”
“是,公主。隻是…”秦祁欲言又止,看了看羨柔,終是冇說甚麼。
待到近傍晚,羨柔纔出了門。
二人再無後話,乘馬歸了長樂府,便各自拜彆。
忽而窗外黑影掠過,一物“嗖”的一聲穿破黑夜,飛進了羨柔所住之處,緊緊的釘在了床柱之上。
羨柔點頭應下,上了馬也未幾話,兩人便朝城東去了。
秦祁明顯白手而歸,到了羨柔身邊,也看到那字條上的字。羨柔看向秦祁,明顯一臉茫然。
三人來到了字條上所說的湖畔,果見湖中有一亭,湖畔恰有小舟,三人乘舟上了亭內,卻不見亭中有人。隻一封手劄端於其上,信封所書:楚公主親啟。
趙嫻摸了一把眼淚,拱手作揖,“本日多謝你前來提示,此恩難報,若長樂府有倖存活,必記你一情!”
趙嫻冷哼一聲,側眸看她:“趙王想殺我,那便殺吧,冇人曉得我盼死已經盼了多久,自從長兄抱屈被殺,我便整夜整夜的惡夢纏身,前前後後都是長樂府滿地橫屍!現在恰好擺脫了!”話末,趙嫻竟是有些癲狂的笑了起了,而那淚也順著流了下來。
四人飯後拜彆,羨柔三人便朝堆棧去了,回到堆棧,羨柔重重撥出一口氣,這走了一天,腿痠痛極了。
“不是說郡主有難,可傳信之人又是誰?為何連臉都未曾露麵。”雲霽有些不滿道。他將信從羨柔手裡拿過翻看一遍,便將信拆開來看,看到最後,麵色變得有些丟臉。
“這送信之人……究竟是誰?是否與趙嫻又當熟諳。”羨柔心下迷惑,盯著雲霽那處發楞。
羨柔拿起信來,冇有甚麼玄機,秦祁環顧四周,卻也冇見有甚麼風吹草動,不解的撓了撓頭,目光又回到羨柔這邊。
“不管如何說,得先去長樂府一趟。”羨柔將信往燭火上一放,一瞬便燃起火來,順勢丟進了盆裡,複而昂首像雲霽:“雲兒,此番你不便現身,你就在這兒待著。”
趙嫻眼眶微紅,看向羨柔:“真是藐視你了,你的心機,真的不像平凡人那般,你小小年紀,卻讓人驚駭。”
“我曉得你也是想勸我,但有些事情冇有那麼淺近。那****在趙宮之時曾聽到宮婢議論長樂府之事,提及甚麼粉身碎骨,我聽著毛骨悚然,猜想事情定不會如此簡樸。”微微歎了口氣,“此番若能助趙嫻甚麼,今後……罷了,我意已定了,你明日隨我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