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樂_第四十八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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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沛在宮人奉上的銅盆中洗手,而後接過手巾擦乾,一向都是寂靜。她感覺如許有些變態,該當說些甚麼纔是——就如昔日那般。可她的嘴不知如何就變成了一個鋸嘴葫蘆似的,如何也想不到要說甚麼,笨得很。

這一天過得格外冗長,每一刻都讓人抓耳撓腮般的躁動。這一天又彷彿奇短,不一時就夜幕初降。

皇後是不會先開口的,她隻會謀定而後動。夏侯沛終是撐不下去了,看看四周,看看侍立的宮人,又看看膝下的坐榻,她道:“阿孃本日可好?”

幸而,很快食案便上了。

阿鄭也吃她好大一驚,聽她這麼說,冇好氣道:“殿下有請,再如何十二郎都是忘不了的,還是留意足下罷。”

夏侯沛有一種“屋漏偏逢雨”的悲慘感,怎地阿孃本日不大想理睬她了?她隻能冒死地搜腸刮肚,好不輕易又有了話說,昂首,就見皇後目盛笑意地看著她。

夏侯沛鬆了口氣,但心底深處,模糊的,彷彿另有著遺憾,她強壓下那丁點的遺憾,儘力地笑了笑,道:“阿鄭操心了。”

她看清了那雙眸子,那雙澄徹的眸子,吵嘴清楚,沉著得令民氣悸。

夏侯沛如她每一日的淩晨那般,翻開錦衾下了榻來。照著既定的流程,擦臉,漱口,梳頭,換衣。

夜晚,烏黑一片,隻要距床頭三丈遠處亮著一盞宮燈,供以微小的光亮。

用過飯,還是二人是要說上一會兒的。老是夏侯沛撒撒嬌,皇後一麵令她自去坐好,一麵卻放縱著她越靠越近。

終是到了太學放學的時候,夏侯沛坐在位上,磨磨蹭蹭的,夏侯汲人見了,迷惑道:“十二郎還不走?”

鄧眾這個甚麼都不曉得傻子還在說:“天兒熱,殿下精力都不好了,幸而三伏天也就這幾日,疇昔了,就能風涼了。”

金冠熠熠生輝,衣袍是齊綢所製,烏黑的中衣,玄色的外袍,大袖翩翩,古樸娟秀。繫上玉帶,再配上組綬吊掛的山玄玉。

見她來,皇後便令擺飯,未曾問她為何遲來,在很多事上,皇後從不限定夏侯沛。

一頓晚餐,沉寂無聲,百轉千回。

夏侯沛放動手中的書籍,昂首笑道:“另有篇文冇看明白,欲再讀一讀,十一兄先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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