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眾詳細地稟報上來。

太後的呼吸略微短促，她掩唇咳了兩聲，慘白的嘴唇刹時變得猩紅，令人禁不住擔憂。夏侯沛當即就忘了旁的，隻擔憂太後的身材。

夏侯沛也隻藉機在內裡平複心神。她撐著扶手，站起家，雙眼中有半晌的茫然。待鄧眾的身影重又呈現於門內，她儘力彎了彎唇，顯出一個天然的神采來。

夏侯沛的眉角動了動，她抿上唇，凝睇著太後。她俄然陌生起來，冷酷得她都要認不出來了。

夏侯沛狹長的雙眉乖順地收斂，她漸漸地跪下來，跪到了地上：“阿孃，兒曉得錯了，再也不敢說那些混賬話了。”

他說著，又覺陳跡太重，忙笑道：“幸而，工夫逝去，再深的情也有淡去的時候，到前麵，跟著皇子們一日日長大，庶人衷又對昭明太子不遜，先帝也對魏庶人淡了……”

她低著頭，唇畔的笑慘淡而失落。太後隻看了一眼，便撇開首去，淡淡道：“既然看清了，便走吧，不要再來這裡了。”

夏侯沛抿了抿唇，道：“阿孃，我有話與你說。”

太後設想害死了李夫人不假，占了她的孩子也不假，後果倒是李夫人與魏朱紫同謀，將太後腹中之子毒殺。

剩下的話被梗在喉嚨裡，口舌都乾澀得很，夏侯沛感覺本身恍忽的短長，低聲道：“你是不肯認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