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悄悄的等候。
“阿沅……”周黎哽嚥著開口,她看著秦沅,眼中哀思而絕望,“疇前,每次,晉王……我都想著你,”她恥辱得說不下去,卻仍逼著本身往下說,她的聲音是哽咽的,她的神情是絕望的,這一段傷疤,她親身揭開,在深愛的人麵前,“每想一次,便心死一次,阿沅……我對不住你,你怨我恨我懲戒我,皆是我應受的。”
憑著一股固執,帶子終是叫她解開了,一具完美的身軀展現在秦沅麵前。
呼吸靠近,唇上觸感柔嫩,是女兒家特有的細緻,周黎驀地睜大了眼,她們向來發乎情止乎禮,就是疇前朝夕相處,也從未如此。這般直白的表達,還是頭一次。周黎渾身都生硬了,秦沅環住她,涓滴不容她撤退,越吻越深,憑著本能,憑著愛意,憑著憤恨,將周黎逼得節節敗退。
秦沅裹著棉衾,說的非常遲緩,說罷,她也不敢看周黎,低著頭,等她一個訊斷。
出身於書香家世的周黎是個純粹之人,她從不會以歹意去測度任何人,哪怕是待她冇有一絲敬意的夏侯衷,她也從未曾怨過他。可就是如此純粹仁慈的人,她心中又有本身的對峙,她冷靜篤行著,誰都冇法擺盪。
賢人已好久不來了,剋日太後身上不大好,賢人要奉養太後,自是顧不上後宮。秦沅便有更多的時候來看著周黎。
如果讓宮人曉得,阿沅還如何統禦後宮,如果再傳出去,阿沅如何辦?周黎錯愕無措,秦沅不依不饒的行動讓她想到那一夜,夏侯衷突入她的房中……周黎驚駭,恥辱,不安,可她還是閉了口,她咬住下唇,眼中溢滿了淚。還剩一層,就要赤身赤身,再翻開這最後的防備,她便要委身與她,她們之間本就說不清的衝突,便更不清不楚。可就算如此,周黎還是冒死地咬出了唇,讓本身的錯愕,悲慼都鎖在喉中。
哪處宮室?周黎當真地想了一想,與皇後無交集的宮室,當是很多的,隻是她對宮中並不熟諳,便也說不出詳細的稱呼,細細地想了半晌,還未等她說出答案,便聽秦沅慘笑道:“是不是哪處都好,隻要不在這裡?”
周黎漸漸的舒了口氣,她白淨美好的頸項掩在在平常不過的宮人衣衫之下,卻顯得如此柔婉動聽,她卻不知,哪怕她一個眼神,一個回顧,都對秦沅,有莫大的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