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一旁的蓮生也抿唇偷偷地笑,卿羽毫不計算,也擁戴著傻笑。疇前的蕭遠舊疾纏身,是個典範的走一步喘三喘的病秧子,大聲說話都不能,現在卻能暢快地與她談笑,涓滴不見當年病痛跡象,看他英姿勃發神采飛揚的模樣,卿羽頗感欣喜――這纔是他本來應有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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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語道儘萬千相思。可惜她再也不是當年阿誰一心一意要跟隨他的傻女人了。
卿羽閉上眼睛靠在他懷裡,好久才“嗯”了一聲。
太子妃恭謹而答:“是,臣妾記下了。”
現在他夙願達成,大陳江山重握手中,承平亂世等候他去初創,而她卻不在他身邊了。連天烽火諱飾了她的本心,兜兜轉轉方纔悟得真愛地點,本來還會擔憂沈雲珩介懷這個小插曲,但現在聽他打趣般地提及此事,終究明白,時候竄改了統統,而她該是光榮。
“可彆,”蕭遠忙道,繼而笑了起來,“甘願忍痛割愛將你早些嫁出去,也好過再提心吊膽恐怕哪天一個不留意又讓你翻牆逃脫了,到阿誰時候,我們可拿甚麼向大燕邦交差?這不是用心不讓兩國好過麼!”
神思紛飛間,忽感頸上一涼,才鮮明發覺領口已不知何時被他扯開。麵對她吃驚的目光,他滑頭一笑,俯身吻住了她的唇,大手在她身上來迴遊走,教唆起來的熾熱令她不自發閉了眼睛,在他和順而充滿力量的身軀的引領下,一同墜入蝕骨的沉湎當中……
更何況,清平公主婚期將至,這下子,大師終究有事可乾,更是有了話題可會商,日子一下子變得風趣起來。
卿羽接過他遞來的一盞熱茶,笑嗬嗬道:“這個好辦,隻要父皇命令推遲婚期便是了,說實在的,我也想多自在兩年呢!”
卿羽一時哽咽,怔怔地望著他說不出話來。還是福公公笑著提點道:“清平公主明顯是歡暢過分,不知說甚麼話纔好了!”
怔然入迷間,忽聽一聲巨響,抬眼望去,宮門大開,宮人們踏著細碎的步子小跑至大門前,分紅兩列有序站好,一向延長至深牆大院看不到的處所。
他無法一笑:“天然是我們的婚事。”抬手替她抿去耳畔垂下的髮絲,手指順勢停在她肩頭:“方纔禮部上奏,查得本年八月十六是個好日子,我已向梁帝修書,請他動手購置你的嫁奩了。這些日子幫襯著忙政務,結婚之事卻擱了一旁,讓你等急了吧?”
她為這昌大場麵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又是打動又是歡樂,蕭承望從宮苑走出,還是影象當中的健朗模樣,隻是鬢角的髮絲更加灰白,又清楚是衰老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