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羽抬眼瞥見亭子上懸垂的紅綢,奔騰幾步以極快的速率踏過花木雕欄,拾級而上,將其直取手中,而她本人反手將那紅綢一送,藉著這股力道,紅綢衝向人群中的一個侍衛腰間的短劍,緊緊纏住劍柄,再曲臂一收,那雪亮銀劍已穩穩落動手中。
“好!”
喝毒酒倒還便宜她了,應當是五花大綁塞到囚車裡遊街,在法場被騙著世人的麵一刀一刀將她的肉片下來,或者用儘十八般酷刑,折磨得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總之死得不會那麼痛快就對了。
江皇後花容失容,抱著蕭承望哭天搶地:“皇上,您可要撐住啊!”塗滿丹蔻的手指一指,看向卿羽的目光儘是噬人的殺意,“將這個賤人拉出去!!”
本不堪酒力,一壺酒很快見了底,歌舞正在興頭上,她卻已是醉醺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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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染血的利劍寂然落地,收回一聲落魄的悶響,而那幕後的箏音戛但是止,竟是最後一個高音冇有撥上去,箏弦已斷。
哢嚓一聲,利刃冇入骨肉的聲聲響起,卿羽瞥見蕭承望捂住胸口痛苦地皺緊了眉頭,手上忽地失了力量,驚詫之間,擺佈侍衛已將她拿下。
一陣夜風拂過,送來清幽的婢女,涼意沁心。卿羽彷彿復甦了很多,她嫣然一笑,朝著蕭承望道:“父皇,本日良辰好景,諸位王公親眷可貴相聚一堂,兒臣想跳支舞為大師掃興,請父皇恩準!”
當時的光陰過的緩慢,現在想來,隻因餬口輕鬆歡愉,冇有甚麼承擔,日子天然就如溪水般平順地滑疇昔了。
可她要殺的,明顯不是蕭承望。
侍衛不知該聽誰的,還是福公公率先反應過來,憤恚地罵道:“還愣著做甚麼?皇上的號令都不聽嗎?從速將這個行凶的刺客丟到牢裡去,皇上要親身審判!”
一聲喝采動員全場氛圍,世人紛繁鼓掌喝采。
她一步一歪,徑直走向為首的舞娘麵前,目光饒有興味地流連於她姣好的麵龐之上,看了一刻,忽地笑了:“你長的都雅,”伸出一根手指在麵前晃了晃,“舞跳的欠都雅。”
侍衛衝上來,將她雙手反剪抓住,馬上就要帶走。
卿羽哈哈大笑,發瘋般擺脫開侍衛的鉗製,朝著她的方向爬疇昔,惡狠狠道:“你覺得你殺了我,就能袒護你做下的孽嗎?江此君在看著你呢,每個夜裡她都在你窗前看著你,你冇發明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侍衛忙不迭地架著卿羽去了大牢,蕭承望似是放下心來,喘氣了一下,閉上眼睛昏睡疇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