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心胸天下,曉得肩上有著不能卸下的擔子,他必須扛起來。可現在這擔子,越來越毒手。
沈雲琋站起來,笑聲朗朗:“王爺,成王爺,她曉得了你是燕國大皇子沈雲珩,也必定曉得你還是軍功赫赫的成王吧,如若她真如你所想的那樣狷介,不肯攀附繁華,那麼,皇兄您若想獲得他,還真是費事的很呢!”
沈雲珩拿過酒壺給他滿上一杯,漫不經心道:“你明天來如果隻是為了說這些無趣的話,那麼還是早些歸去吧。”
“哈哈哈哈!”沈雲琋大笑,“既然連你本身都承認小巧是個好女人,卻為何遲遲不收了她?就忍心讓人家苦苦地等著盼著。皇兄啊,這麼些年你的一副裝腔作勢的端莊模樣可利誘了很多好女人呢!”
朝廷為穩固江山,皇子公主皆為棋子,殊不知臣子為能安定權勢,將後代送去皇家亦是常情,兩邊樂此不疲,皆大歡樂。
若非麵前的這小我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他必然立即、現在、頓時就殺了他!
沈雲琋走到跟前將小巧扶起,打量了一刻,對著沈雲珩笑道:“皇兄,細心算算,小巧跟從了你已有八年了吧,有如許一個傾城絕倫的才子在身邊,你就真能沉得住氣?要我說,快快給人家一個名分,莫要傷了民氣!”
眼看小巧害臊地小跑著分開,沈雲琋笑道:“多麼惹民氣疼的美人兒啊,我見猶憐,莫非皇兄就不動心?”
他早在不知不覺中走熟了這條路,即便是心不在焉,即便是閉著眼,怕是也能該拐彎時拐彎,該直走時直走,一向到達至此吧。
看他暢懷的笑容在夜幕裡如此殘暴猙獰,沈雲珩啞忍著即將失控的情感,將手中的酒杯緊了又緊,哢嚓一聲,一隻完整的被子竟被生生握成兩半。
月朗星稀,烏鵲南飛。冬月裡的天,夜間冷的短長,街上已無白日的繁華熱烈,變得冷冷僻清,偶有幾家酒館還亮著燈盞,在這深沉的夜裡分外苦楚。
他失神非常清楚地映在眼中,沈雲琋揚起一抹邪肆的笑:“我來的第一個目標,是傳汪尚書的話,第二個目標,是來看看皇兄飽受相思煎熬時是甚麼模樣,被敬愛之人憤恨是甚麼表情,但見皇兄你心猿無緒借酒消愁,我便也放心了!”
“沈雲珩,你知不曉得你有多討厭!我奉求你今後彆再來煩了我,我一介布衣攀附不起你這大燕權貴,求你離我遠點兒,最好再也不要讓我瞥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