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暗自氣惱的陳皇後,聽得這話大喜過望,趕緊趁熱打鐵:“皇上聖明!琋兒長大成人,終究可為皇上儘孝、為國度極力了!知兒莫若母,琋兒這麼些年恪行孝道、恭斂勤懇,臣妾真盼著他能早些做出一番奇蹟來,如此一來,皇上您就不消再如此勞累了。”
皇上麵上一向保持著的笑容略略一僵。
沈雲琋利落地大手一揮:“拿走拿走,凡是我們屏兒喜好的東西彆人碰都不能碰!”
像她一樣古怪,一樣狠辣。
陳皇後氣得渾身顫栗,拿著帕子的手抖抖索索指著容貴妃,話不成句:“你……”
陳皇後的笑容很陰霾:“德妃mm心腸好,見不得哪個受委曲,這宮裡大家都領受過mm的恩典。但mm的身子弱,還是少說兩句吧,免得又感到不適了。”
有侍監附耳向皇上稟報著甚麼,皇上掃了一眼在角落處等待指令的歌舞坊,稍一揮手,侍監心領神會,打發他們走了。
沈雲珩趕緊起家,將手中酒杯恭敬地高舉,道:“是兒臣的不是,客歲實在是脫不開身,本年兒臣特地來向父皇賠罪了。”
沈之域皇嗣不盛,早些年後宮妃嬪生的皇子公首要麼在懷胎時不慎掉了,要麼就在幼年時染上病症早夭了,當年三皇子沈雲玹的死對他打擊很大,一夜之間彷彿衰老了很多,對後宮更加不上心了,現在膝下隻要沈雲珩、沈雲琋兩個皇子。但自古兒子就不比女兒來的靠近,皇上老來得女,對於這個明月公主自是倍加心疼,的確是捧在手內心的嬌慣放縱。
沈雲珩亦是起家恭敬地回話:“父皇經驗的極是,是兒臣忽視了。”
劈麵的陳皇後報以慈愛的淺笑,笑容在燭光的映托下有些恍惚,沈雲珩規矩性地垂首請安。
恐怕這天底下,怕是很難有親兄弟如他們這般奇特了罷。
皇上來了興趣:“哦?真有此事?是哪家令媛?”
皇上略一沉吟,看向沈雲珩的目光頗顯語重心長:“珩兒,你這幾年關年帶兵在外,邊關百姓的安居樂業你功不成冇,但也是以,你待在京中光陰委實屈指可數。固然你有行軍佈陣之能,但你弟弟說得對,卻也不能將這畢生大事一擱再擱,你不急,朕也急啊,哈哈哈哈!”
容貴妃頓做驚駭狀,回身朝著皇上抱怨:“臣妾不過是說句好話想討一討皇後孃孃的歡心,哪知皇後孃娘卻是以動了怒,若臣妾那裡說的不對,皇後孃娘劈麵指出便可,這般態度,可真叫臣妾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