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湛凝睇著“他”的側臉，又問道：“你是否是因為顧錦雲，纔對我如此冷酷？”

“啊！”戚夙容後腦磕在木板上，隻覺一陣暈眩，身上又壓著一個男人，呼吸有些困難。

封湛徐行朝“他”走去，發明“他”俄然抬開端，雙目含淚，一臉脆弱的模樣，不待他說話，“他”已經飛身朝他撲來，伸開雙手緊緊將他抱住。

“你快起來！”戚夙容用力推了推他。

封湛身材一僵，頓在原地，低頭看著懷中的少年，隻感受一陣揪心。

“當然。遵循顧錦雲所說，我估計也冇有多少光陰可活了。”

冇體例，隻得吃力將人拖回屋中，讓他躺在炕上。這大過年的，又是深更半夜，必定是找不到大夫出診。

“嗯，有些端倪。”戚夙容看向他，神采可貴和緩了幾分，“多謝你提示。”

“有何可謝？此事畢竟因我而起，若能夠找到他們，我起碼另有彌補的機遇。”

雙腳落在雪地上，收回輕微的踏雪聲。封湛一眼便看到坐在堂外石階上的卓凡，“他”雙手捧著酒壺，搭在膝蓋上，腦袋靠在壺身上，身材縮成一團，本就肥胖的身材顯得更加嬌小。

戚夙容之前聽封湛說過，錦雲也給他下了毒，本是將信將疑，冇想到竟是真的。

“此言有誤。”戚夙容說道，“你現在家有嬌妻，怎會孤守平生？”

“卓凡？”他悄悄喚了一聲，少年卻像冇聽到普通，溫馨地靠在他懷中，眼淚沾濕了他的衣衿。

封湛見‘他’如此模樣，嘴角暴露一絲不易發覺的笑意，隨即又正色道，“之前我毒害他，現在一命還一命，也算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