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夙容不好回絕,隻得走到桌案前坐下。書試要求工緻美妙,功底踏實,彆具一格,可默寫詩詞、歌賦或經文等。
四周幾人臉上立即暴露鎮靜之色,但願這少年能替他們出一口惡氣。
“請。”考官對這名譽度不俗的少年很有好感。安閒自如,禮數全麵,舉止投足間皆透著大師風采。
本來竟是閣老,這位能夠說是尉國最長命的官員,年至花甲仍然健朗,脾氣滑稽,平平生順,福祿雙全。
戚夙容笑了笑,起家朝他行了一禮,朝隔壁畫室走去。
她若參比,勝三場該當不難。
封湛和沈慕然等人剛走進醒世園,便聽到了這曲奇特的塤音。
那人拿著塤,神采發白,遊移半晌,終究還是放棄了這場進級賽。
戚夙容僅僅花了半柱香的時候便完成了這副畫,落款:一枝獨秀。
“嗯,你能夠走了。”老者朝戚夙容擺擺手,隨便道,“書法的分可不好拿,你再去隔壁畫室碰碰運氣吧。”
正籌辦分開的戚夙容停下腳步,暗歎一聲。本來她挺賞識那位東陵君的技藝,卻不想他的脾氣如此不討喜,內心不免有些絕望,也冇籌算多事,誰知他反而得理不饒人。
戚夙容來到琴棋書畫的賽場,此處罰隔四間號房,參賽者不過寥寥三十幾人,比賽端方也與其他分歧,隻要前兩名纔有得分,彆離為兩分和一分。
這時,東陵君餘光瞥見一人正朝門外走,便出聲喊道:“哎,這位小公子,你彷彿還未比過?為何急著走啊?”
考官斜了他一眼,略有些不悅,暗想即便這位小少年放棄前麵兩場吹奏,此次頭名也非給他不成。
“竟然來了,怎能不戰而逃?”東陵君挑眉道,“你看著眼熟得很,不知是哪座書院的學子?”
笑聲帶著調侃,並無歹意,但聽在那人耳中卻格外刺耳,他嘲笑道:“就算隻通過了兩場,頭名也非我莫屬,你們恐怕一分都拿不到。”
不過他運氣到此為止,第三場他抽中一種少見的樂器――塤(xun)。
很多學子凝神諦聽,暗想這是何種樂器?
若書法冇法得分,她隻能再嚐嚐繪畫。
一曲結束,戚夙容拍了鼓掌。
東陵君笑聲歇止。
所謂顏筋柳骨,柳體書法筆力蒼勁,硬瘦挺拔,戚夙容又在此中融入本身的特性,多了幾分清俊嶙峋,透著寒梅般的高潔與堅固。
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宋・王安石《梅花》)
當真看了半晌,戚夙容對幾位棋士的棋藝有了大抵的估計,介於三段到五段之間,屬於中低階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