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顧錦雲此時大抵還未真正認識到葡萄酒所帶來的龐大利潤和生長遠景。
戚夙容眼中一亮,考慮半晌,說道:“許先生博聞強記,見地不凡,那位戚蜜斯當敬你為師。”
談笑?聽起來一點都不像談笑好嗎?
“是的。”戚夙容點頭。
男人神采微變,昂首看向戚夙容,見麵前之人隻是一名十二三歲的少年,心下稍定。
“何字?”男人一邊擺好紙筆一邊問道。
她向他流露酒窖的動靜,又將兩種新酒的配方交給他。他又怎能不知,她實在是不想白白受他恩德。
他受清查之風涉及,被貶出朝廷。戚夙容雖不知他是否真的行動不檢,但將來得以昭雪的官員中卻有他一個。
“真要送我?”
戚夙容歎了口氣,笑道:“請吧。”
她籌算親身去看看諜報中提到的那幾人的近況。
“相逢便是有緣,不知卓……少爺是否情願與鄙人去茶館坐坐?前次倉促一彆,鄙人一向惦記,但願能與你暢談一番。”許琛較著認出她,卻毫不在乎她的身份,“卓少爺”叫得格外清脆。
宋傑是典範的文人,戚夙容估計他不擅經商,也拉不上麵子迎來送往。
她指了指“夕”字的位置。
戚夙容問道:“你挖出了多少酒器?”
顧錦雲握住她的手,說道:“不消數了,我養得起。但你何時情願讓我養?”
戚夙容正想假裝陌生人持續前行時,身後俄然傳來許琛的聲音:“留步。”
“‘聞’出來?”中間是狗嗎?戚夙容神采詭異地望著他。
“失禮了。”男人趕緊填上了一點。
“透過介弟,鄙人對你神交已久,你對鄙人的體味,亦讓鄙人頗覺詫異。”許琛問道,“卓少爺為何如此體味鄙人?”
“傑(傑)。”
戚夙容抽回本身的手,轉移話題道:“時候不早了,你該回府了。”
“哈哈,小哥,多謝了,下次我必然再來幫襯。”許琛笑意盈盈地說道。
“那你應當直接送給他。”
顧錦雲模糊帶著遺憾地走了。
“那便以茶代酒,預祝鄙人又得一良金美玉了。”
許琛笑道:“卓……少爺有所不知,鄙人的鼻子異於凡人,隻如果我見過的人,我都能聞出來。”
“發掘酒窖時出土的酒器,約莫有三百五十年汗青。”顧錦雲解釋。
“你幫我送。”
男人愣愣地望著“他”的背影,低聲呢喃著“他”方纔所說的話:“秋霜肅,夏季炎,新花鮮了舊花淹,世情看冷暖,逢者不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