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替我去乾掉一小我。”
“嗯,固然劉今墨的武功同江湖經曆都非常老道,但殺他並不難,不過最好是要避開阿誰朱彪。”陽公沉吟道。
“你去找婺源縣反動委員會主任,他的名字叫黃乾穗,但不要對他流露半點口風,我會安排他儘快與你聯絡,你住在那裡?”
乾老邁取來了下水前脫下的衣服,幫忙師父穿衣。
“僧衣就算了,做了十年的和尚,早就煩了,就換上兌二的衣裳吧。”陽公穿上了兌二那身藏青色的中山裝,倒也非常合體,摸了摸衣服口袋,內裡竟然另有一遝群眾幣和幾張花花綠綠的港幣。
陽公走出了郵電局,乾老邁迎了上來。
陽公老衲的肺部被一枚槍彈洞穿,產生了氣胸,還好未傷及關鍵,其他的不過是些皮肉傷,他已經自行封閉了手太陰肺經的穴道,臨時無大礙。
“師父,我們須儘快離開天門山,以免被那湘西老叟發覺。”乾老邁說道。
陽公點了點頭。
乾老邁點點頭,問道:“我們甚麼時候脫手?”
白霧滿盈的半空裡傳來“吱吱”的叫聲,那是陰蝠首級佳耦帶著牠們方纔出世的孩子,朝著寒生一行人的方向飛去了。
“老祖帶著孩子往東行,隻要一個能夠性,就是與寒生他們一道回江西去,我記得寒生他們是來自婺源,我們就去那兒吧。”陽公說道。
“如此說來,明朝末年和李自成的農夫軍毀於鼠疫的說法是真的了,所謂7000萬兩白銀的野拂寶藏純粹是先人誣捏的。”都城那邊的聲音顯得非常的絕望。
“我想,他應當同寒生在一起。”乾老邁說道。
在乾老邁的攙扶下,兩人緩緩向東麵的雪峰山方向走去。
“師父,我們得出去,采藥為您療傷。”乾老邁說道。
“好吧,就從原路返回吧。”陽公老衲說道。
“婺源縣群眾旅社。”陽公答道。
陽公右胸處的一個彈孔中還是有一絲血水流滴下來,十年的籌辦,竟然是個如此的了局,他禁不住收回一聲長長的感喟。
乾老邁揹著陽公老衲出了岩洞石門,沿著石階一麵打著鼓點,一麵走下去。
“甚麼人?”陽公接著問道。
白毛巨鼠們停止了撕咬和低吼,冷靜地讓開了一條通道,乾老邁一麵打著鼓,一麵走過通道,鼓聲垂垂遠去,岩鼠們又一擁而上,重新開端吞噬起地上的屍首來。
“江西婺源。”陽公答覆。
天門山鬼穀洞裡,陽公老衲從頃刻間的驚詫當中規複過來,也恰是在那一刹時,他明白了,野拂當年所冒死收藏的這三罈子帶有鼠疫病菌的跳蚤,就是為了毀滅入關的滿清八旗而預留下的複仇種子,如此說來,這三個罈子能夠毀掉一代大清朝,可謂寶藏當然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