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博學,劉某本日又長了見地。”劉今墨心誠悅服道。
“翠花是甚麼?”寒生更加利誘了。
柳一叟鼻子嗅嗅,開口說道:“‘自古秀士千載恨,至今甘醴二鍋頭’啊。”
老道是瞎子,開不開燈本來是一個模樣的,寒生想。
“青田劉今墨,嗯,聽聞是隱於都城的邪派妙手呢,請坐。”金道長手指著另一張蒲團道。
“長輩寒生,不會喝酒,感謝道長。”寒生恭敬的說道。
劉今墨早已垂涎欲滴,緊接著忙不迭的一口喝乾,喉頭處頓時火辣辣的,暖流直衝頂門,煞是舒暢。
“到底還是做學問的,喝酒也有這麼好聽的詩。”寒生小聲的敬佩道。
元初,丘處機(號長春子)自西域大雪山覲見成吉思汗,東歸燕京,賜居於太極宮。元太祖二十二年蒲月,成吉思汗敕改太極宮為“長春觀”。七月,邱處機仙逝於長春觀。次年,高徒尹誌平在長春觀東側下院建處順堂藏邱祖仙蛻。明初,易名為“白雲觀”。
門外北風砭骨,飛雪漫天,劉今墨拉著寒生,朝院牆那邊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去……
劉今墨頓了頓,接著說道:“叨教道長,可認得關東黑巫陽公?”
“既然已經來了,門亦未關,何不出去飲杯熱酒?”金道長俄然開口說道。
“道長,據我所知,民國後,關東愛新覺羅氏多數改姓金,道長是滿人麼?”劉今墨望著金道長的麵孔說道。
這時,一陣清風緩緩吹來,屋簷下的一塊蛛網隨風而起,晃閒逛悠如同天網普通的在空中飄零著,而那隻小蜜蜂卻渾然不知傷害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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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劉先生,酒也咀嚼過了,該說說你深夜到訪的來意了吧?”金道長安靜的說道。
莫非是外應麼?金道長感到有些奇特,心念一動,遂以梅花易數之年代日時起卦,掐指一算,兌上乾下,是為“夬卦”,九二爻動。
“金道長,我倆此次高聳拜訪,冒昧打攪道長,煩請您奉告鄙人陽公的下落,我們就未幾擔擱道長的清修了。”劉今墨語氣固然誠心有加,但透暴露內裡的能人之意。
金道長點點頭,說道:“劉先生公然脾氣中人,不錯,此酒釀造於初夏,海澱一帶白蓮花盛開,以這天出時節帶露之白蓮花浸酒,自是生出脫俗如仙子般的暗香,但是仲夏至秋後,荷葉殘落,則冇法再有此等清純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