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快些請起,我王世傑包管,我在城在,城亡我亡。”
城牆的清字軍再也不忍心直視,全都蹲在了城垛的前麵大喊了出來,那種血腥的場麵恐怕他們一輩子也不會健忘了。
“砰”的一聲,張閒手中的洋槍吐出肝火,但槍彈隻是擦著使者的頭皮飛過,饒是如此,使者還是被嚇的尿濕了全部褲襠,濕了一地。
王世傑趕緊將喬誌遠扶了起來,麵色凝重的對喬誌遠發下重誓。
清字軍驚了一下,猛地都立在了原地。
王世傑眯著眼睛看著火線,嘴角抽動了下,拔出腰上的匕首用手緊緊的捏住,鮮血順著刀刃嗞嗞的流了一地。
回軍刀下的百姓們齊聲哀嚎了起來,對著城牆最後一次嗑下了頭。
“喀嚓,喀嚓”
使者看著洋槍嚇的立馬癱軟在了地上,捂著頭像烏龜一樣縮成了一團。
王世傑大聲叮嚀了一句。
“……”
“血債血償”
喬誌遠歎了口氣,給王世傑深深的行了個大禮。
“因為我們強大,因為我們不敷連合,因為我們手中的鋼刀還是不敷鋒利。”
“哎”
王世傑的語氣平平,彷彿劈麵前的事情無動於衷,冇有人重視到,他的手心已經嵌入了刀刃裡,不管任何時候,他都要保持絕對的沉著,而疼痛是他沉著下來的獨一體例。
安塞城牆上的清字軍無不是滿腔的肝火,全都舉起了手中的洋槍對準劈麵的回軍,張閒更是滿臉的扭曲,舉起洋槍就要帶人朝城外反擊,清字軍群情激憤,端著洋槍都要隨張閒一起反擊。
“長幼爺們,放心上路。”
使者滿臉的通紅,用手捂著褲襠,忿忿的逃回了陣中。
眾兵勇對回軍搞的都是莫名其妙,不曉得他們究竟要打甚麼主張。
回軍刀下的百姓冇有再要求,冇有再抽泣,全都是挺直了胸膛,對著安塞城號令了起來。
“喀嚓,喀嚓。”
“投降”
一柱香的工夫後,白彥虎舉起了手中的鋼刀,再次下了號令。
“啊,牲口,牲口……”
喬誌遠如有所思的點點頭,見回軍已經在間隔城牆一千米的處所駐紮了下來,像是在等候甚麼。
“我在城在,城亡我亡。”
回軍劊子手身上被血液包裹,如同惡魔一樣,嘶聲大吼了一聲,密密麻麻的回軍聞著鮮血的味道,狂熱的跟著劊子手也大喊了起來,如同草原上的一匹匹貪婪的餓狼。
一個時候過後,回軍的陣營俄然產生大範圍的騷動,跟吃了鎮靜藥普通,全都振臂高呼了起來。隻見兩千多漢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全都被雙手反綁壓到陣前順次排成數列,全都是麵如土色,哀叫連連,對著城牆上的清字軍不竭叩首求救。